李凌风、凤仙儿听到“白苗凤”三个字,均是一惊,忖道:“这个白苗凤昨晚才在落马道买了古钺聪,如何一转眼,又和这干人结了梁子?”
凤仙儿细细打量世人,见坐中不是落魄穷酸,就是脑满肠肥,顿时没了胃口,说道:“不吃了,走罢,”站起家来,正要迈步,俄然面前一亮:只见李凌风身后,面对本身坐着一白衣男人,那男人约莫二十四五年纪,面如玉雕,风韵萧肃,虽是清癯了些,但开朗清举,天质天然,虽是坐着,却能猜想到他八尺魁伟身长,和堆栈中众男人比拟,端的恍若天神临凡。凤仙儿这一看,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脸颊之上亦如同火烧。
凤仙儿遽然一惊,暗道:“柳少颖?二护法?他怎会给此人写信?”当下住了脚步,俯身将手札拾了起来。
美人儿竟从李凌风眼皮子底下被人勾走,这当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李凌风大喝一声,一脚踢飞身后木凳,骂道:“兀那小儿,滚出去!”
李凌风望着她一双盈盈如水的妙目,忍不住又移到柔润欲滴的樱唇上。喉头一动,一腔肝火硬生生吞入肚腹,心道:“这娘们爱财如命,无情无义,可身籽实在受用。”说道:“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但不管如何我毫不能出售六弟。”
凤仙儿柔声道:“有仙儿在,公子不必和这厮脱手动脚,免得弄脏了衣裳。”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喧阗之声由远而近。李凌风、凤仙儿昂首望去,只见一拨武林豪客自堆栈门外源源涌入,顷刻间已将堆栈挤满。这拨人进得堆栈,不是低头沮丧,就是捶胸顿足痛骂不止。
那男人道:“娘子放心,鄙人自有区处。”向她微微一笑,凤仙儿心花怒放,无不言听计从。
李凌风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想也不想,说道:“出去决一死战!”
那男人面上仍挂着浅笑,手中酒杯在食指上来回轻捻,轻声道:“这位兄台,鄙人与你素味平生,你何故一见我就生这么大气?”李凌风见他恍若无事普通,更是大怒,此时莫说面前这男人描述清癯,不像习武之人,便满屋子是他翅膀,也全顾不得,他大刀一舞,男人身前木桌登被劈下一角,吼道:“若非念你骨瘦如柴,经不起老子一刀,老子这就要你小命。快滚,若迟半步,将你剁成狗肉之酱。”
那男人走在最前,凤仙儿怕他遭李凌风暗害,手握着匕首走在当中,李凌风走在最后。凤仙儿跟着那男人,望着他倾长的背影,愈发聪慧,也不走知到了那边,只听男人温润的声音:“就在这里比划罢。”双足一点,跃出丈余。凤仙儿面前一晃,一件物什自墨客袖口滑落,定睛一看,是一封手札,信封正面鲜明书着“嗜血教二护法柳少颖谨奉”几个大字。
凤仙儿道:“谁奇怪你的银子。”
凤仙儿见他神采,拍鼓掌道:“命是你的,随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