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匕首的主子走上前去,一手抓住林中槐头发,另一只手在他脑后天柱穴,暨风池穴扣下。天柱穴乃人体内力冲关之所,此处失守,内力尽泄,虽巨象无能安身,千里之鲲难浮穹天,而风池穴“其性轻扬”,此穴被制,痛觉大增,就算蚊虫叮咬亦如刀割,奇痛无伦。林中槐一声轻呼,满身抽搐瘫软在地。那主子道:“教主饶你一命,只挑断你手脚筋,还不快谢恩。”林中槐在教平分缘极好,世人目睹状,拂袖的拂袖,扭头的扭头,不忍再看,殿上一片死寂。
欧阳艳绝复又躺入太师椅中,轻声道:“柳少颖、林中槐、李凌风,本宫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遇,谁若现在认罪,本宫念他为神教经心极力多年之情分,只废去他武功,挑断手筋脚筋,如还是不认,按本教‘天风十七斩’之刑凌迟正法!”
殿上世人纷繁点头,古钺聪道:“这可就奇特了,苏含笑既然不知是青冥派突出神教,为何一到天牢,就喊着擒拿青冥弟子?”
林中槐道:“教主,这孩儿不懂神教端方,扰乱大殿,主子这就轰他出去,请教主饶别性命。”
苏含笑不料欧阳艳绝如此包庇这孩儿,心忖:“没想到教主为了宝刀,竟如此奉迎这小儿。”一张老脸不由拉得老长,看也不看古钺聪一眼,说道:“回教主,主子方才已说了,是主子听到有吵嚷之声,才赶去天牢一看究竟。”
苏含笑道:“不错,我是说了,那又如何?”
古钺聪话声一出,世人齐刷刷向他这壁厢看过来,见是一个孩童,无不惊奇。
欧阳艳绝道:“都给本宫听好了,不管这孩子问甚么,你们均不得推搪,要照实答复。”
欧阳艳绝本在太师椅中闭目养神,听得孩童声音,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问道:“这孩儿是谁?”嗜血教并无孩童,颐鹤殿中更绝无能够呈现孩童,欧阳艳绝一见古钺聪,虽不能料定,却已猜到七八成,声音不自禁有些发颤。
饶是古钺聪昨夜刚杀了人,胆气正壮,还是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双手忍不住去摸本身的脸。
林中槐道:“回教主,这孩儿叫古钺聪,他就是大漠狂刀古翼尘之子。”
古钺聪又问道:“那你可记得你到天牢说的第一句话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