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颠一听连连点头,说道:“有事理,有事理。”想了一想,实在没有主张,又问:“那师父想学甚么?”
古钺聪这一回果然要睡着了,迷含混糊道:“你说呀,我闭着眼也能闻声。”
玄颠面上微有难色,说道:“这三门武功,没有五六十年的学武基底,学了也是徒然,若练不得法,即使内功深厚也是要走火入魔的。”
玄颠道:“你急甚么,徒儿自有体例。”
玄颠在石头上呆呆地坐着,不住吧嗒嘴巴,似是在凝神深思,又似自言自语,过了半晌,见古钺聪已然熟睡,喃喃自语道:“你这小子,要不是想让你在大会上气一气玄悲这个老东西,我才不会拜你为师,你倒好,宁肯睡大觉也不学。”看了古钺聪半晌,又道:“你小子品性还不赖,就选你啦,我要让玄悲这个老东西晓得,他几千个门徒也比不上我这一个。”
玄颠睁大眼道:“天然不是,我哪有这类本领?”
古钺聪道:“死记硬背有甚么用?我既没内力,也不懂招式,难不成明天要我在擂台上和别人比试背诵心法来一决高低?”
古钺聪道:“你有甚么体例?”
玄颠道:“你别睡,我们再想想体例。”
古钺聪更不睬他,呼呼大睡起来。
玄颠道:“有我哪,弟子苟活于世五十八载,打从出娘胎以来,除了练武和美食,平生别无所好,弟子二十八岁时开端研习易筋经,这三十年来也算得很故意得,我现在将心法和招式一一讲解给你听,就算明日不能夺下武林盟主,也必将让他们大吃一惊。哈哈,来来来,你看着,别睡着了。”
古钺聪心想:“我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全然不会武功,你要我篡夺甚么盟主便也罢了,现在不过学了半个时候武功心法,你竟吹大气说后半夜还能够睡一觉,当真是疯得短长。”口中道:“此心法佶屈聱牙,全然不通,倒不像是你信口扯谈出来的?”
此话正中下怀,古钺聪当即道:“‘意形拳’丢你的脸,七十二绝技又要五十年,还是睡觉罢。”倒头又睡。
古钺聪被他摔疼了,已无睡意,见他如此热情,说道:“我看着,不睡就是。”
玄颠念完一遍,将古钺聪一把拉起来,说道:“师父,我念完了,你起来读给我听听。”古钺聪半展开眼看了一眼,又睡着了。玄颠叫他不醒,向他肩膀重重一拳,将他从石榻上推了下去,说道:“朽木不成雕也,我走了。”古钺聪在地上滚了两滚,头部砰一声撞在石壁上,顿时复苏很多,他翻身起来,大声道:“我是你师父,你敢打我?”玄颠道:“谁让你不消心学?”古钺聪向前两步,张口就道:“易筋经总计十二式,第一式韦驮献杵,诀曰立品期朴重,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剑,心澄貌亦恭……”那易筋经心法前后近千字,古钺聪于易筋经心法中的奥义全然不懂,换做凡人少说也要三四十遍才气大抵诵出,他一口气背出来,中间虽有错误停顿,但竟记着了十之八九。
古钺聪听他说得一本端庄,说道:“既是如许,我们如安在天明之前悟出绝世武功,打败太乙北斗掌门陆守义,嗜血神……魔教教主欧阳艳绝,一举夺下武林盟主?”
古钺聪暗道:“天然是甚么也不学。”半梦半醒想道:“听爹说过,少林武学广博高深,但属易筋经、七十二绝技和罗汉伏魔神功卓绝群伦,为天下习武之人所敬慕,凡人绝难有机遇研习,这小和尚不伦不类,必定是不会的了,就算他会,没有三五十年,我也学不会。”当下道:“我传闻易筋经、七十二绝技和罗汉伏魔神功这三门工夫还能够练练,不如就学了这三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