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白袍男人亦道:“鬼影阁掌门王易武见过太乙北斗陆掌门。”
陆行云“哦”一声,说道:“我哪有!”当即回身大声道:“谁有止泻药?掌门要拉屎!”
陆守义闻得身后喧华,调转马头返来,见陆行云正脱手割绸布,当即拦住他,斥道:“休得猖獗!”对王易武拱手道:“犬子率性,请二位掌门勿怪。”
陆守义闻此,将药丸放入口中,干吞而下。
众尼姑固然都转了畴昔,但却就在面前,陆守义堂堂太乙北斗掌门,果然要脱裤出恭,当场大解,却那里能够?
陆行云见爹爹烦躁,这才上了心,忽想起高进伦给他的“三顾凤门丸”,心忖:“大师兄说男人服此药有止泻之效,可我怀中就这三颗药,给老爷子吃了,如何与小娘子‘刎颈之交’?”正迟疑之际,只听陆守义道:“行风,快……快扶我上马。”
媚乙道长顿了一顿,俄然道:“弟子们,都转过甚去。”本身也跟着转了畴昔。
陆行风拉住陆行云胳膊,说道:“明显是你在理在先,怎能怪王掌门!”
王易武一个踉跄,立又挺身挡住,说道:“明日再看罢。”
陆行云不耐烦道:“他是你爹,也是我爹,你盼爹爹当上武林盟主,我就不盼着趁机耀武扬威一把?莫非我会害他不成?”
天气大亮,山路渐行渐狭,越走越陡,两队人马正迟缓前行,忽闻火线号子声响,世人昂首一看,只见火线也是两拨人马,当中十余人正奋力推着一辆大车缓缓上山,大车之上置着一个长半丈,宽六尺的大木箱,木箱上盖着黄绸布,不知所盛何物。
巴图图不料陆行云如此无礼,说脱手就脱手,面上为莫非:“陆公子……这……”伸手想要上前禁止,却又怕惹怒太乙北斗,王易武上前挡住道:“陆公子,还是等明日以后再看罢。”
陆行云道:“还是你识相,你是苍霞的掌门罢,本公子记着了,明日以后,我让爹爹汲引你。”举起刀划车上黄绸布。
苍霞、鬼影两派恭恭敬敬退至两侧。陆行云非常对劲,大摇大摆走将畴昔,到了大车近旁,见八名大汉蹲开马步,用肩膀抵着那架车,制止大车坠落山崖,这时正值仲秋,嵩山之上气候已颇酷寒,这八名大汉额上却尽是汗珠,鼻孔里还呼着粗气。陆行云“咦“一声,问巴图图道:“你叫王易武罢,这箱子里装着甚么宝贝,这般沉重?”
鬼影阁弟子见师父受辱,又惊又怒,纷繁握刀预备脱手,巴图图见状,忙打圆场道:“王掌门,太乙北斗乃武林泰山北斗,他想看,苍霞和鬼影阁何其幸甚。”
火线两拨人居高临下,见了太乙北斗大旗,一灰袍男人大声道:“是太乙北斗派,快快让道。”对陆守义道:“鄙人苍霞派掌门巴图图,恭请陆掌门先行。”大师一听是太乙北斗陆掌门,均一齐昂首,纷繁让道。
陆行云见他马也骑不住了,咬咬牙道:“罢了罢了,就‘坐怀娇俏’了罢。”从怀中取出布袋,抖出一颗“三顾凤门丸”,说道:“爹爹,止泻药,快吃。”
陆守义强自按捺住,心想倘若此处便利解手,就算没有草纸,树叶枯草也可拼集,现在是无处解手,草纸有甚么用?说道:“多谢,我不是很急。”
陆守义见苍霞、鬼影两派对本身如此恭谨有礼,方才内急不快一扫而空,微微回礼,说道:“贵派在前,敝派在后,请各位先行。”
陆行风见他非常不舍,说道:“弟弟,这个时候可别瞎混闹,这果然是止泻药?”
此言一出,陆守义面色更是乌青,无法陆行云话已出口,便如这腹中之急普通,是收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