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澜还是第一次看到陶源如许骂人,有点新奇,单脚蹦到门边去,闻声他说:“白日方才说完‘地动很好玩儿’,夜里就发了一张跟女模特的床照,你是想应战公家的底线吗?”
陶源点点头,想逗他高兴点,用心说:“你到时候要在家里叫我老公吗?”
那小明星样貌还算端方,下巴出奇的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衅地看着陶源。“照片不是我发的,是那婊|子趁我沐浴拿我手机发的。”
“我十三岁的时候,他们俩坐大巴车回故乡看我奶奶,成果司机毒驾出车祸,整辆车的人都走了。我奶奶传闻这件事,原本身材就不好,也跟着去了。”他一边择菜,一边轻描淡写得说。“我们家人丁少,没甚么亲戚,我就进了福利院。”
陶源说:“等这周六去过你家,你能不能陪我去给他们扫扫墓?”
“嗯。”宋飞澜被这一通电话搅和的连食欲都没了,问:“你这周六跟我一起回家,行不可?”
宋飞澜一条腿跳上车,把脖子上的领巾解了,又捧着方才领到手的热腾腾的小红本看。陶源把轮椅叠好放进后备箱,方才坐进驾驶室,便听到他喜滋滋地说:“陶大哥,你真上相!”
陶源没说话,他就是害臊了,一边害臊一边想把他那张嘚啵得的小|嘴亲肿。
“不是邢莉。”宋飞澜踌躇了一下,说:“等我周末回家,带他一起归去给您见见。”
宋飞澜无可无不成,点了点头。他目送陶源出了门,才划着轮椅在屋子里转悠起来,电视柜上放了一张百口福,大抵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中间的孩子模糊能看出陶源的眉眼,七八岁的模样,中间一对年青伉俪抱着他,大抵是他的父母。
陶源撩汉不成反被撩,脸是红的,耳背也是红的。宋飞澜听不到他答话,又要抬头来看,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脑袋,奋力抵挡了两下,嬉笑着说:“陶大哥,你不是害臊了吧?”
陶源说:“叫老公。”
两人坐下一个多小时,宋飞澜只看了十几页脚本,陶源却已经批完两份打算案,并且骂了一个方才在媒体面前说错话且不知改过的小明星。
“以是呢?”陶源坐在那边嘲笑了一声。“因为不是你亲手发的,以是公司能够不必为你公关,任凭局势生长?你是这个意义吗?”
锅底上来,陶源一边摘了眼镜一边说:“庆贺结婚。”
等夜里吃过晚餐,两人又回到宋飞澜那边,陶源固然想洞房花烛同床共枕,又怕操之过急吓到宋飞澜,终究还是没表示出甚么。反倒宋总因为听了陶源的出身,更加灵巧听话了。
宋飞澜看着这两张照片,有些心疼,两只眼睛偷偷瞥陶源,想问又不敢问。陶源看他那神情,笑着说:“想问甚么就问吧,你跟我到厨房来,一边做饭一边谈天。”
陶源越是轻描淡写,宋飞澜内心越是难过,一想到陶源十三岁一小我孤苦无依的模样,又看到他现在这么固执长进,内心既佩服又顾恤。他都十七了还整天哭鼻子呢,陶源那么小却要一小我撑起家破人亡的糊口。想到这里,宋飞澜一只脚站起来,从背后悄悄抱住陶源,想安抚他似的,喊:“陶大哥……”
宋飞澜从里间蹦出来:“也不是很饿,你如果没忙完就先忙你的。”
宋总便欢畅地点了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没见过拍戏呢。”
陶源手脚敏捷,三两下清算好箱子,问:“要再待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