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杨嬷嬷给容嫣搽药。脚伤不重,加上措置得及时安妥,不是很肿。趁杨嬷嬷端热水的工夫她站了起来,没有设想的那么吃力。可杨嬷嬷进门一见,吓得水盆差点没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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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身份凹凸,瞧她那脚也不忍啊。昨个来时还好好的,这必是新伤。内里又飘起小雪了,她一个弱如蒲柳的蜜斯,顶雪带伤还这般对峙,怪有韧劲儿的。

可恰好地, 半夜沉寂, 虞墨戈荒唐地进了她房间。

她何尝不想呢?蜜斯待在虞墨戈身边,她总得提心吊胆。这两日睡在隔壁耳房,她故意留意,晓得他来过。

用过早餐容嫣去和虞墨戈道别。他看看她的脚, 建议她莫要心急, 待用过药脚消肿些再走也不迟, 何况方才下过雪, 路必不好走。后日他也要返回,二人可结伴随行,相互有个照顾。

可今晚他特别地热,气味压抑,连身子都因禁止而变得生硬。他在忍――

最过分的是他儿子周群,看中孙家耕户小女儿,人家不肯嫁,他便翻来覆去地找费事。架不住折腾,归正女孩不值钱,嫁谁都是嫁,周家小子虽横楞了些,总归服侍好了能混口饱饭。

郑庄头先容的耕户姓王,因这两年家遭变故,故而高价租了钱家的地。都道钱家地肥,旱涝保收,只盼能有个好收成。

看着分开的主仆几人,虞墨戈唤了一声。

容嫣穿越而来,不喜人守夜, 单独睡在空旷的客房,虞墨戈的俄然呈现把她吓了一跳。可他不觉得然,甚么都没说, 检察了她受伤的脚, 抱着她温馨地睡了。

不过提及钱家田庄的周庄头,他只道了一句:此人非良善。

昨晚也是如此,他趁她睡着的时候钻出去,还是甚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路确切不好走,容家只赵护院一个男人,半路车若被困仅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处理,他下认识点点头。不过还得看主家的。

他抱着她, 被他抵着时她已经默许了。可他甚么也没做, 按捺着呼吸一动未动。

话说得让人好不心伤。容嫣决计这田庄她必然要买下。然坐在肩舆里细想本日的事,俄然来了主张……

容嫣点头,颦眉去推他的手。“不可,痒……”

客房凉意重, 被他烘着暖暖的。累了一日, 下晌在他怀里的倦意再次侵袭,她很快便睡着了。一夜沉稳, 连他何时走的都不晓得……

“不疼了。”

“七成?哪有这么高的租子。”杨嬷嬷叹道,通州最高也不过五成罢了,还得视年初而定!

她晓得,他又来了。

周仁仗着和县丞有亲故,横行霸道。逼迫耕户不准他们对外说,你今儿说出去,他明个就能在地里找话头,不是进步租子,就是踩踏苗子,寻各种来由找费事。他家有两只斗,普通的厚沿斗和薄沿斗,内里看大小不异,可内里那薄的能多装出二升米,五斗下来实打实的六斗啊。谁如果惹了他,他便拿那大斗出来收租,大伙背后叫他周大斗也是这么来的。

最后一个音落定,只闻他喉间一声闷响,如压抑被开释,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被他欺在了身下。滚烫的气味扑来,她鲜艳无双的脸红得诱人,绯色朝着颈脖伸展,像一朵悄悄绽放的罂粟,勾民气魄。

“别动了!”他声音降落沙哑道。“再动我怕是忍不住了。”

田庄还没姓钱,周仁就在这了。他熟谙田庄,又和县丞沾亲,故而钱员外没换人。钱员外呢,是礼部员外郎,常住都城,对宛平的田庄也不是很用心,近十年的工夫里,他没有来几次,周仁倒也灵巧,定时给他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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