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轿中还是没有声音。
赵世卿无法叹了声。“我不晓得你这般难堪,若早知你不肯嫁,我也不会非迎你入门。”当初发起娶她,过后他也多次问过,可中间人常常安闲府返来,言语间都是流露她情愿嫁的,以是他才果断了娶她的决计。
他下认识罢手,挺直了身子。“我只是怕你穿戴吉服不得歇息。”赵世卿解释道。
赵世骞退婚,她无路可走了……
她没看他,只是木然盯着霞帔上坠着的那只明珠,目光错也不错。看得久了,她下认识轻眨了眨眼睛,长睫扇动,如蝶须般撩得赵世卿心颤。
“累吗?”轿帘外磁性而降落的声音问道。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二人已经结婚了,这究竟窜改不了。今后的日子我会照顾好你,尽量赔偿吧。”
撒帐,唱礼,饮合卺酒……直到盖头被翻开之时,容画已经规复了安静。
容画从床上坐了起来,淡淡道:“彻夜洞房花烛,你如果去了书房,我明日在府上另有何脸面见人。”
没等他解释,容画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她觉得这两个月她泪水早哭干了,然现在却止都止不住。
“这……”
赵世卿回身时,容画已经退去了嫁衣。她再次躺回床上,不过此次她朝里挪了挪,只占了拔步床的一个小角落,大半个床都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