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吧,不衬你。”
他鼻间哼笑一声,低头看了看她悬空的脚,问道:“还疼不疼?”
虞墨戈勾唇轻笑,拇指伸进手钏一挑,便将它摘了下来,放在她手内心。容颜惊奇地看着他。
这环境酒保见多了。笑而不语,不过两种意义:嫌贵,抑或是不入眼。
容嫣歉意点头,便让云寄下楼去告之车夫了。
他瞥了眼容嫣腕上的桃色碧玺,笑道:“蜜斯,这套头面虽不及您那胭脂水,却也是我们店里上乘了,送人绝对拿得脱手。”
容嫣微怔。
他手里的行动没停,力度不轻,揉得有些疼。她却咬紧了唇一声都不吭,也是够能忍。
一名年事不大的酒保欢迎,见容嫣服饰不俗,便请她去了二楼茶间。品茶的工夫聊了几句,得知她要送人,问及年纪身份,酒保将自家精美之物端了来。
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儿听闻他来,容嫣严峻,想到前次来伯府他悄悄在本技艺心塞了纸条,一颗心始终提悬着。
“等等!”徐静姝又唤了声。“既然容表姐不肯提受伤的事,便是怕夫人忧心。你也莫要提了,让夫人好生养养吧。”
从她穿来这碧玺带在右腕就没摘过,不管左腕换了多少镯子手钏,这条从没换过。原主零散的影象拼合,她看到一只手递过鎏金漆木匣,内里便是这只碧玺手钏。
“我不想表姐担忧……”
容嫣又看了眼那副头面,笑道:“换单只的吧。”又不是求人,过分昌大,就算她敢送人家也一定敢收。
虞墨戈声音低柔,语气带着不经意的魅惑,握着她的手把窗关上了。
说罢,连个回应的机遇都没留,闲适而去。
返来路过悬济堂,容嫣去抓了些药。出门望着劈面的琳琅阁,忽而想到钱员外。他不但低价将田产卖给本身,且在户部的儿子还以自家名义免了她一年的税,更送了她好些的六安。容嫣感觉趁他离京之际,也该回赠些甚么。
“那是天然,容表姐温婉可儿,我也极喜好她。不过看着轻荏弱弱,没想倒是个有主意的。这买田置地可非平常女子办获得的,必然是吃了很多苦。可你瞧她报喜不报忧,偏就甚么都不说!恐怕惹人担忧,哎……”徐静姝叹声,目光轻瞟,看了眼湘雨。
不好让蜜斯久等,云寄接过东西,谢过湘雨便上车分开了……
他哼笑,精美的脸闪过一丝思疑。“是吗?是怕会提到我吧。”
她觉得是原主喜好才带着,竟是因为他送的,她还真是痴情。
容嫣未应。
下晌,主客告别。
而送手钏的人,恰是秦晏之。
庄园?徐静姝颦眉,如有所思地想了会,随即暖和道:“晓得了,你去吧。”湘雨回声而退。
湘雨目送容家马车远去,回身回府,然才过二门便被徐静姝的大丫环叫去。湘雨是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和后院走动未几,心下纳罕。
容嫣在马车上等云寄,悄悄掀起车帘了望,虞墨戈的马车正分开伯府,越行越远……
湘雨和云寄都是青窕的陪嫁丫环,豪情极好。可自打云寄离府,再没相见,今儿好轻易来了,定要将东西送出去。
二人同时出门,别离时除了淡然颌首,再无交换。
容嫣望着他,讷讷道:“你如何在这?”
容嫣僵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晓得碧玺贵,但不知在这个期间这么贵。
他低头看着她。她长长的睫毛弯出和顺的弧度,羽翼似的轻颤,颤得贰心都跟着软了,轻笑道:“你来,就不准我来吗?”
徐静姝见了湘雨,道是外祖家送来些果盒,叫她给世子夫人和澜姐儿送去。湘雨接下,又领了些赏,谢过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