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目送容家马车远去,回身回府,然才过二门便被徐静姝的大丫环叫去。湘雨是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和后院走动未几,心下纳罕。
他唇角勾起,双臂撑着她两侧的桌沿上,哈腰与她平视。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容嫣窘红着脸,朝后蹭了蹭。
他瞥了眼容嫣腕上的桃色碧玺,笑道:“蜜斯,这套头面虽不及您那胭脂水,却也是我们店里上乘了,送人绝对拿得脱手。”
她挣着要跳下,他却不声不响地握住她那只扭伤的脚,脱了她的鞋。隔着棉袜仍然触感凉冰冰的,他握着揉了揉。
二人同时出门,别离时除了淡然颌首,再无交换。
而送手钏的人,恰是秦晏之。
徐静姝淡笑颌首,没急着让她走,聊了几句,话转着转着便牵到了云寄身上。
说罢,松开了她的手,转而笑道:“喜好喝六安,喜好吃笋,你还喜好甚么?”
“嗯,送钱员外夫人。”
不过直到分开,他都是冷冷僻清,安静极了。
容嫣未应。
容嫣想了想,又问:“这店是你的吧?”
一名年事不大的酒保欢迎,见容嫣服饰不俗,便请她去了二楼茶间。品茶的工夫聊了几句,得知她要送人,问及年纪身份,酒保将自家精美之物端了来。
容嫣望着他,讷讷道:“你如何在这?”
她觉得是原主喜好才带着,竟是因为他送的,她还真是痴情。
“换一个吧,不衬你。”
他手里的行动没停,力度不轻,揉得有些疼。她却咬紧了唇一声都不吭,也是够能忍。
“不必。”容嫣回绝。“我本身就好。”
俄然,他伸臂拉起她的手,容嫣内心一动下认识要收回来,他却握紧了。
“要买东西送人?”他问道。
不过她一个女儿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送他都不若送内宅夫人来得稳妥。因而带着云寄去了琳琅阁,看能不能选些玉器金饰。
不该就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