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啊!和离?你可知妇人和离的了局!你啊,这辈子毁了!”
男人狭目清冽,剑眉冷峭,鼻梁挺而高直,一张脸豪气逼人精美得不像话。她觉得秦晏之已然俊朗无双,然现在才知何为极致。
虞墨戈不准下人扫院,单独踏在白雪上。一身素衣,阳光下明朗朗的,却不带温和之色,清冷得像云端安步的天神,俯瞰芸芸众生,刺眼而不实在。
望着她们的妖形媚状,容嫣俄然笑了。莫非如许才算女人吗?那本身安稳本分,又算个甚么!
“你啊,就是心太软。” 万氏跟着道。“你对峙不留,她入得了秦家?有孕如何,生了孩子养在你身边便是,她敢说个不字。”
她愣了,却闻头顶人低声冷道:“真错?还是假错?”
“嫣儿啊,候你半晌了。”二叔容仲琨笑容可掬, 望了眼她身后。“秦姑爷没来?”
“雪娟!”
现在,堂上寂然。
“蜜斯?”杨嬷嬷将她思路拉回。“天晚了,过夜一夜,明个赶路吧。”
“归去吧,好生解释讨个谅解,回秦家吧。”
“要你。”
不止容嫣,世人皆僵。
身周极静,唯有脚下积雪收回的声音击动耳膜,捋着心中的忧丝万缕。
只是容炀没带出来。
容嫣嫁入秦府五年无所出,这是她的芥蒂——
怔愣间,一双手臂将她圈住,他弯身低头,被酒打润的双唇微挑,噙着抹不羁。一时候,落拓和和顺漫射在他幽沉的目光中,将容嫣包抄,压迫得她将近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