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 第二十六章 愿者上钩
“愿者中计,愿者中计~~”偏了偏脑袋,又…“愿者中计,愿者中计~~”</P></DIV>
李格非捋起袖摆也是紧跟上一子,“这些事儿,我感觉荥阳先生该问无咎才是。”
……
“晁学士!小娘子说了,让您小声点,别惊跑了鱼~~”
“你去哪儿。”他前脚刚下楼梯,这身后就传来。
这番调笑过后,乌篷船帘揭开,从里边出来一个穿着光鲜的侍女,她踩着小莲步上到船头,奉若神灵般的将那金丝鸟笼递到晁老头面前,“晁学士…”不想她还没说完,这里头的大绯胸鹦鹉倒是拍起翅膀欢娱起来…
“话说……本年复职召回的元佑黜臣不在少数…”吕希哲闲敲着棋子,“…虽说根基都是帘中授意,但想来也一定没有官家点头的意义,文叔感觉如何?”他一子截断了白方的大龙。
或许是对刚才鹦鹉落水的事情耿耿于怀,晁补之这时便拿这由头去打趣船后,仰起脖子冲后边喊,“李家那小娃娃!别放鹞子了,过来过来~~与我们分辩一下这新政之事……”
“哈哈哈~~”
“如何……不信?”
哈哈哈的笑声传开来,不提代价还好,一提这代价就仿佛踩了那晁学士的小尾巴一样,他忿忿的把手上的黑子丢进棋瓮里,“不下了不下了~~”本来这晁学士夙来贫寒无资,这新年朝廷特了些赐钱,这晁学士便拿去到州西瓦子逛,成果一时心奇之下买了只鹦鹉,这本没甚么,只是他不懂行情,被那小贩舌灿莲花的坑了足足十贯钱,这实在也没甚么,关头是返来后他洋洋对劲的在一干老友面前显摆,成果……天然是本身打脸了。不过人偶然候就是这么奇特,固然内心恨得直咬牙,但这鹦鹉倒是出哪儿带哪儿,临时把这类情感定性为负气吧……
那边久久没有话传过来。
“啊呀!小娘子,鹦鹉掉河里了!!”,“晓得了、晓得了,大惊小怪甚么。”
“啊呀~~不是啦晁学士,不是您的鹦鹉,是小娘子的鹦鹉鹞子~~您听,鹦鹉还好着呢~~”船尾传来两声清脆的鹦鹉学舌,“您听,鹦鹉还好着呢~~”
李格非和吕希哲互望了眼后点头苦笑,这老友栽在少女手上多次,倒是每回都想着找回场子,实在是风趣。而这时,船尾传来一丫环的回应…
执白那老者名为李格非,字文叔,济南历下人,亦是苏轼门下,昔年以一赋《洛阳名园记》立名文坛,但因陷党派之争免除,时价本年复起尚书礼部员外郎,不过为先人所知的倒是因为她女儿。
“啊?”晁补之一脸错愕,甚么鱼不鱼的,“你家小娘子在做的甚么?”
那晁学士吹眉毛瞪眼起来,一拂大袖便要让位,不想中间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他,“无咎勿要心恼,文叔与你打趣之言岂可作真,吾等君子之交,就莫要矫作了……”
“哈哈~~”中间有人笑,“无咎勿要与小女叫真了,你那鹦鹉即便是掉进河里,不过看在你花这么大代价份上,估摸着还是会爬上来的……”
边上几只平船过,耳边传来一些人群的惊呼和群情,本来是一艘两层高的大楼船杀进了汴河水道,中间的舟舸立马成了虾米…“哇~~好大的楼船,是哪家衙内的?”
这肥张不是别人,恰是同为苏门四学士的张耒,客岁徽宗即位被复召为太常少卿,现已出知颍州,不过因为其人魁伟非常,以是时人多雅称“肥仙”,而晁补之与之私交颇厚、又不拘末节,也就肥张肥张的叫了。至于这和诗折张之事,实在也只是戏言罢了。客岁李格非之女去瞻仰复兴颂碑时、现张耒已赋诗记念,便随在张耒以后和上《浯溪复兴颂诗和张文潜》诗两,诗作不但详了然安史之乱的委曲,更是对其作出了期间性的总结,算是比张耒更深切了一层,成果天然是震惊了全部汴京文坛,如果普通成名已久的文豪大师,或许没有这般效应,可如此成熟老辣的文辞倒是出自一深闺女眷之手,就不得不让汴京那一群士大夫门侧目而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