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弱水不防,差点从前面摔了下去,幸而脚上勾着马鞍,尽力好不轻易坐了返来,昕月却发疯似的跑了起来。
慕炙一见过沈弱水清丽脱俗,站在殿上安闲的模样;见过她戴着面具东蹦西跳的活泼模样;见过她垂涎植物的呆傻模样;见过她眸子乱转瞄人的机警样,却没有见过如许无助惊骇的模样,那破裂的声音让他听得心颤,他用了此生最和顺最疼惜的声音对她喊道:“别怕,朕在前面!”
火线就是山崖了,昕月仿佛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它竟然在离崖边只几丈的间隔俄然停下,而沈弱水则在惯性下被甩了出去。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如瀑的乌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身子已向山崖飞去。
世人领命后各自散去,慕清一走了几步,然后转头看向哈顿,目光不乏锋利,说道:“突发变故,王子恐怕未能纵情,照顾不周,还望包涵。本王会派人送王子和公主先回住处。”
看到昕月俄然发疯,慕炙一就发觉不对劲了,紧皱了下眉,奋力挥马鞭,朝着沈弱水的方向赶去。
慕炙一此时的心跳已经停止,眼中只要那飞出的身影,脑中统统的筹算,统统的计算,统统的得失,统统的任务,统统的抱负都仿佛一下子被冰冻住,身材已经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
慕清一见崖边只要昕月、疾风和哈顿,正想扣问这独一的人,对方已开口:“安郡王,小王刚才见月皇为救太后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哈顿也看到了沈弱水的环境,不过并没有惊奇,只是在看到慕炙一不发一词就追上去时,眸光会聚,如有所思,然后也挥鞭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