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事件皆由师父经手。”西河照实答复,她有些不解,掌门虽闭关数年,但派中事件也未曾放下,如何会问得如此详确,莫非是在磨练她?想到这里,西河更是刮尽脑筋,想让答案听起来更加贴切掌门的设法,“有些过于首要的事情,师父则会转交给师叔,由师叔上呈给掌门。”
燕重随便打量着云叶萱,看破戴打扮,应是哪位峰长官下亲传,又是被风骚子从禁林中带回,再联络到西河说过有玉虚峰弟子私闯禁林一事,当下有了几分计算:“闻人七?”
“有。”西河开口,燕重问的是弟子,她便将弟子直接抛去,在她看来,只要不停止收徒大典,便不算做昆仑派的弟子,“玉虚峰主三年前收了一名亲传女弟子,赐名六丑。师父两年前收了一名亲传男弟子,唤作关河。仙器大会前日,玉虚峰主收了一名亲传女弟子,俗名闻人七。”
“不要把素心和这类不明事理的女人比作一起!”风骚子神采狠厉,他仿佛极度讨厌燕重,“不过你放心,我就要胜利了。”
燕重微狭的眸子寒光一闪,他偏了偏脑袋,俄然笑出声。
仿佛认识到本身的失态,燕重轻咳一声,他朝着西河摆摆手道:“若真是这个启事,你也无需查了,只需归去跟你师父禀报一声便可。”
“重生素心。”风骚子答复果断,他眸光一冷,居高临下的看着暗淡中似是狼狈不堪的昆仑派掌门人,“你们为了登上顶峰不吝踩着别人的尸首,而我,则是要把你们一同拉回天国。”
“这几年,各大峰主可曾有新晋弟子?”
“……”
“我是你的师父!”燕重的声音里听起来非常惊惧。
“禁林四周有祖师爷当年设下的禁制,无人能破,唯有玉虚峰主殿下这条密道可通往禁林。你明作宽仁大义,逐我出师门,允我带素心下山,暗中却私通其他掌权者,断我筋脉丢进禁林,又用心引素心去禁林救我。你明显晓得,素心体质至阴,去禁林就是死路一条!”风骚子没法设想,禁林那些猛兽在嗅见素心至阴之气后会做出如何行动,这些年来,半夜入寐,他常常会在素心被妖兽撕碎的惨烈梦境中惊醒。风骚子神采痛苦,这是他初次在燕重面前揭开伤疤,那从未停止过流血的伤口已是血肉恍惚,再难病愈,“口口声声为了我着想,实在你们只想让昆仑派重登顶峰,论及无私狠辣,你们这群在位置,无人能及。”
“此事,花犯可知?”听西河这么一说,燕重当下就想到将本身救出的那两人,一个仿佛与风骚子并非一起,另一个则装疯卖傻神奥秘秘。
一贯清冷的风骚子现在面色看起来很差,红色长袍上模糊可见已沉淀成紫玄色的斑斑血迹,燕重扫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少女,看破戴不像是之前他拖走的阿谁,这是送走一个又带回一个?燕重起了几用心机,风骚子囚禁他整整三年,到底打了甚么主张他怎会不知,只不过在他看来,风骚子此行如同逆天,只会落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也不是没有事理。”燕重点点头,他仿佛并不把门内弟子私闯禁地一事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你便归去吧,奉告花犯此事,让她来措置便好。”
这半夸半贬之言,听起来倒更像是实话。
“开口!你不要再抵赖了!”风骚子吼怒,情感完整失控,他双眸密布血丝,一把掐住了燕重的脖子,“你觉得我不晓得?断我筋脉,放素心进禁林,不过是你们这群在位者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