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绶去了书房,看到桌面上待措置的檀卷更是烦心。一把拂开,负手在屋里踱起步。
苏婼又举起了大棒,苏缵从速把她的手腕抓住了:“这么大根棍子就罢了,上面另有刺,你这是不想让他活命呢?”
苏缵都不敢多言了,只道:“这鬼手非常机灵,自从吴家出过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甚,而我传闻韩世子也在追踪他,以他们东林卫的手腕,必定比我们强。但我让人盯了两日,他们仿佛也没有收成。”说完他又道:“大哥也不需求多焦急,这么点风声罢了,那鬼手就藏匿不肯出来了,可见胆量也不敷大。如果能使他今后销声匿迹,也是好的。”
看苏祈还在眼巴巴地会望着她,她道:“你对他们体味多少?”
“把那不长进的东西给我拖过来,把条凳架上,给我上板子!”
虽说内心这股邪火已经憋了一天一夜,但现在望着这么狠辣的棒子,苏绶又不觉脚步游移起来。
“婼姐儿!”
“老爷。”
苏绶一贯谨言慎行,惜字如金,几曾一口气说过如此长的话?
门外院子里,苏祈被五花大绑押着跪在地上,苏婼手拿一道大棍,寒着脸站在他身侧。“父亲,昨日试场舞弊之事我已经传闻了,现在人我已经给父亲逮返来了,请父亲严加发落。”说完她双手把手里大棍奉上。
“苏家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家业,全凭当年曾祖爷用心研讨锁道,作为后代后辈,理应谨遵祖训,好好将祖业发扬光大,这才对得起名字前面的苏字!苏祈恶劣成性,荒废祖业,该打!”苏婼说完,把苏绶没接的这根大棒收回来,而后不由分辩便高举着朝苏祈后背扑去!
苏绶转头,游春儿就勾着头走了出去:“老爷,二爷和大女人都返来了。大女人她……”
人还在门下,他就顿住了。
苏缵深吸气,摇了点头。
苏祈道:“周家伉俪吗?我之前让洗墨找人探听过,他们俩就是城郊的,十几年前这周三的父亲在外跑买卖,赚了些钱,在城里买了这宅子,厥后周三的媳妇跟婆婆过不到一起,周家公婆就回城郊了。这周家妇人很刻薄,跟邻里干系也不见得如何。本来他们仿佛还生过个孩子,但是那孩子短命了,邻里都说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