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舅听了弑尹此番话语,望着那置于手中的黑子,眉头一锁,叹了口气道:“先生此话,甚有事理,可我现在一不认得合适将领,二尚是官微言轻并无那保举资格,只怕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啊。”
而另一侧,掖庭宫中,下奴院处,敷了草药的梅妃微露开眼,望着这浮华一空,伸脱手去拉着那坐于身侧绮梦之手,欣然地笑了……
(注释)
望着那杨氏此番愁眉,弑尹却只是淡然一笑,从那袖口之处拿出一封密信置于他的面前说道:“这是那安禄山,安大夫托我交给国舅您的手札。这现在安大夫主动交好,这合适的将领明显是有了,而这保举的资格,国舅您天然不消担忧,您只需让那贵妃娘娘认了安大夫为干儿子,这以后的事凭着贵妃的圣宠隆恩,想必这三,四年以内国舅您定能谋的一番六合。当然,这安大夫也天然不是吝啬之人,他若飞黄腾达,高位在握,那所得之犒赏,所获之赋税定当半数奉上贡献国舅和贵妃娘娘。”
而弑尹却只是微微一笑,用着两指夹着那刻黑子置于杨国舅的面前,说道:“这颗黑子便是您与那贵妃娘娘荣宠一世的无益背景。”
弑尹此话一出,那国舅是顷刻之间摸不着任何眉目,面露迷惑的质疑着他道:“先生此话何意?”
“是啊……即便他为你走向了开端,他最后仍将你拜托给了我,让我庇护你,让我照顾你……”
绮梦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一簪刺了下去……顷刻之间血红乱飞,滴滴点点红了这相思树的根枝……
“李鸿?”绮梦听了这两字,不由地心中出现了一股酸楚,苦了她的内心。
我自已无泪,我自已无愿。
为何容颜催,为何棋子悲。
(点篇诗)
“梅,梅妃?为甚么,为甚么你要如许做!”绮梦哀楚着望着她那满手的鲜血,悲戚地向梅妃问道。
而那杨氏也礼尚着饮尽那杯中之茶,随之轻放于那桌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