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柚远远便瞧见了这般发兵动众的太后,隔着老远都能嗅到一股子伤害逼近的气味,脚下一个趔趄吃紧忙忙的进殿禀告凤胧月去了。
两个婆子上前按的绿柚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奋力挣扎着,诡计摆脱桎梏。
更有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以死进谏,要容凌烨雨露均沾。
来势汹汹的一行人冲进,将雕花木门重重关上,掩蔽了金色的阳光。
“晞妃身家不明净,又曾被太后贬为军妓,肚子里的孩子实在过分不明不白。”说这话的是皇后的表弟沈英豪,满腔公理,字字句句皆触碰到容凌烨的逆鳞。
“谁敢动我。”凤胧月还是倚在榻上,轻抚着本身还是平坦的小腹,撩起眼皮瞧了太后一眼:“太后娘娘给臣妾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臣妾以色侍君,未曾干政。”
凤胧月只觉心中滑过一股暖流,没曾想到过,杀伐果断的帝王,另有如此心细如发的时候。
“好。”凤胧月答允着,顺手将杯中毒鸩洒在地上。
第二日,九五之尊,当明天子为了救一个罪臣之女出身的妃嫔,受伤的事情不胫而走,传的全部后宫,乃至朝堂上都是满城风雨。
绿柚见势不妙,正要去请容凌烨过来,可还没开溜便被太后死死盯住:“按住她!”
几日畴昔,且不说朝堂上有多乌烟瘴气;光是凤胧月就能瞧见六宫妃嫔那因妒忌而变得猩红的双眼。
一时之间,祸国妖妃的骂名已传遍都城,成为百姓高官,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后的人还没走进殿门,严肃衰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跑?跑去哪?”
“来人!把这个祸乱朝纲,勾引君心的妖妃给哀家拿下!”她满脸的义正言辞,仿佛本身是在惩恶扬善,为民除害一样。
太后大怒,亲身挑了容凌烨早朝的时候,带着白绫毒酒,去了清心殿。
容凌烨的脸寸寸的黑了下去,目光一点点变的阴鸷,盯着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沈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