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如玉,站在鸟笼前,唇角噙笑,正逗着画眉,那苗条的手指,比雪还要白。

宋痕点头,引着定国公进了茶馆,取水烹茶。

他就说,他家王爷也是个记仇的主儿,如何能够给人白干活。

“听闻,迩来,陛下对晋王殿下非常不满。”

慕浔翻着慕十三遴选出来的赋税账册,腔调懒惰,却寒凉至极:“这太常寺的腰包,实在肥了些。”

再这么下去,不晓得还要拿多少人头累功绩。

前些年,因为造办祭器,袍服等物,又增加厨役名额,破钞高了,情有可原,可这几年,并无这些,所花的银子却越来做多。

宋痕微微一笑:“多谢父亲顾虑,有神医每日问诊,感受好多了,渐渐保养些光阴,便可规复些元气。”

慕十三看得头昏眼胀,把被动了手脚的,一桩桩,全都清算出来。

幸亏,这辈子还来得及。

在外人眼里,他家王爷行事狠辣,没有顾忌,是个杀神修罗,十成十的大费事。

太常寺大家自危。

顿了顿,看向另一旁堆着的文书,俄然生出猎奇:“谢二蜜斯真的是发明事情可为,才顺势把晋王拉下水的吗?”

“这些账目,有很大的题目,很多开支都没法查对,且每年所需的用度,越来越高,户部每天叫穷,却从未卡过太常寺的银子,只怕都是一条船上的,别的,部属思疑,太常寺还虚报厨役名额。”

“慕浔在探事司根深蒂固,想要罢他的权,就算是陛下,也得三思。”

另有,那厨役造册,也全都是猫腻。

......

慕浔瞳色通俗如墨,苗条的手指,在盏沿悄悄摩挲着,低低笑了一声:“那就更热烈一些。”

统统人都晓得,太常寺此次脱一层皮还是轻的,搞不好还要用六亲九族的命去填。

慕十三清算的时候,也感觉心惊,熬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狠意:“国库的银子也敢吞,就拿他们开刀,等把吃出来的,全都吐出来,再向户部问罪。”

“那就好,若缺了甚么药材,跟你母亲说。”

宋痕饮茶的行动一顿,抬眼道:“父亲是思疑,他的目标是晋王殿下?”

一摞又一摞的帐本、文书,都被搬去探事司。

“罢不了,却能够另立一个衙门,与探事司分庭抗礼。”

慕十三噎了噎,但这话也没说错。

慕浔翻完那些账册,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口:“诏狱那边,都招认了吗?”

“一把刀,过分锋利,能伤人,亦能伤己,陛下不喜太子,能容忍他手里的利刃,一心向着太子吗?帝王要的,向来都只是虔诚,慕王阳奉阴违,一次两次,陛下就不会再放权给他。”

本来只是内斗,却被探事司扯开一道口儿,越来越多的官员被关进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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