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打趣话,但是在苏秦听来,内心却不由得更严峻起来。因为他之前获得过飞刀留信,又去见过齐王,本来就对这场晚宴的安然心中没底儿。现在听田同又在故弄玄虚,他如何能不提心吊胆?
张仪刚才赔过罪,略一思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此番前来还是要惊扰师兄的。我也不想在田成处多住,本日特地带着姚玥前来投奔师兄。”
田同也不过是遵循着宦海的大要相谦让之礼节,实在他也晓得,席次是商定俗成的,岂能随便变动,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苏秦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说道:“怪不得呢,我看那田成府扼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门客岂能随便出入的。”
因为本场宴会的主宾——齐王田辟疆还未到,是以宴会仍不是开端的时候。苏秦问田同道:“不知本日宴会除了大王与本人外,另有些甚么人?”
苏秦听张仪说来投奔本身,错愕不已,明天他留师弟在鸿禧堆栈,苦口婆心的,遭他直言回绝,明天却领着媳妇儿主动来投奔,他的主张窜改得够快的。
苏秦坐稳后,侍女们端上了净水,洗了洗手,又接过了预制的汤水,轻啜一口,然后放在面前几案之上。这才接着与田同叙起话来。
田同堆出了笑容,半开打趣回道:“我先不说,待会儿客人来了,苏丞相不就天然明白?”
苏秦一跨入堂中,顿时被豪奢的氛围所震惊。田同在大堂之上安插了十个广大的位席,几案装点一新,上面摆着丰厚的生果。
女子们在一起神聊,苏秦和张仪反倒插不上嘴,两人又回到苏秦的房间里。苏秦向张仪提出:“张师弟可知今晚田同府上设席一事,也聘请了为兄。”
苏秦奇特地问道:“我看那田成府邸扼守周到,你们是如何能随便收支的呢?”
苏秦的马车在田府门口就被孙严驱逐着,直驱田府大堂。在那边,闻讯而出的田同父子已在堂外迎候。
正北位是次尊席位,与齐王相对,几案也是特制的,朱红色的漆料涂抹,炫亮夺目。那应当就是本日宴会仆人田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