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已然出招,而孙凌却开初并未乱动,直到柳叶刀逼近身前时,手中的木枪蓦地平举,直奔孙严的咽喉而来。
就在苏秦都觉得临时不会再有甚么新动静的时候,他俄然瞥见孙严的柳叶刀尖微微颤抖,苏秦猜想:“孙严终究忍不住要主动策动进犯了。”
钟离春固然也不会武功,但心机比丈夫周到一些。她动体味缆子,躲开了丈夫伸过来的手,与此同时,瞅了他一眼,又冲着孙凌和孙严处努了努嘴,表示他再耐烦等候一会儿。
柳叶刀之强,恰是一种虚真假实,真假呼应的绝妙共同。连苏秦也为孙凌捏了一把汗,心说:“孙凌老前辈是不是低看了弟弟孙严的气力,如果不是低估和托大,如何会只用一枝木枪做兵器。狂龙枪法再精美,你的木枪也难抵挡锋利的快刀啊。”
孙严的这一刀被哥哥孙凌躲过,而哥哥的木枪仍向前直奔,他的神采显出了一丝慌乱。
孙严身形极快,身材和刀身动员着一阵风声突如其来响起,情势蓦地告急起来,令人呼吸都变缓。一旁观战的清闲子很为父亲孙凌担忧,不自主地“啊”地惊呼了一声。
苏秦瞥见那齐王田辟疆更是一副索然无趣的模样,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捅了捅身边的王后钟离春,仿佛是要王后帮他出出主张,别这么着干耗下去。
但是那孙凌却仍然不改平枪之势,守势一点都不减,涓滴没有回撤的意义。他将身形一变,向右边平移一步,木枪的枪身方才离开了柳叶刀的刀锋,仍然直奔弟弟孙严的咽喉而去。
当时,恐怕父亲非死也要身受重伤,怎能不让她这个当女儿的心惊肉跳。她同时也暗觉叔叔孙严在柳叶刀上所下的心血,柳叶刀刀身偏软,最难把握,但也最有苦练和捉摸的余地,能够达到匪夷所思的境地。
苏秦当然也明白孙严这一击的能力,柳叶刀那闲逛着的刀尖,所构成的窜改万端的轨迹,实在恰是所击打的方位,刚才他与孙严对阵一回,对此很有感到。
又过了一刻钟,孙凌和孙严兄弟二人仍然是纹丝未动。大堂上不明就里的人都感受他们是在故弄玄虚,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