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都被吓得双目闭上,等候最后讯断,但是,就在木枪的枪尖就要刺入孙严喉咙的一瞬,孙凌硬是将木枪的枪势减缓下来,他手一偏,木枪枪尖贴着孙严的脖子,贯入墙壁当中。
弃取之间,实在含着大学问,为人、作战和治国,莫非如此,多少磨练以后,才气有此极高层次的感悟和熟谙。
苏秦见此景象,深深感到两人的比拼,已不再简朴地是武功套路的比赛,而更多的是心机和见地。孙凌舍得左臂受伤,生生地换回了已然构成的上风。而孙严以柳叶刀脱手为代价,终究也未能窜改底子的颓势。
孙严向后闪避,退无可退,很快就被木枪逼迫到了墙角,再无可退,眼看着孙凌手中的木枪只要稍略加力向前一送,孙严就会立即当堂送命。
试想孙凌如果跟从着弟弟孙严的节拍去比拼,恐怕在招式多变上,永久跟不上柳叶刀的窜改,并且木枪本身的脆弱,又怎能禁止柳叶刀的锋利。这也是苏秦等人深深为孙凌担忧之处。
齐王田辟疆缓过闷儿来,遵循夫人的提示,告急命令给部下人。
孙凌也不去理睬手臂的伤口,长叹一声,言道:“非你技艺不精,而是你从未试着体悟技艺以外的做人事理。没有舍弃,那里有获得;没有让步,怎会有更大的进步。技艺与做人事抱负通。你甚么都想获得,觉得凭靠纯粹的武力想要甚么就有甚么,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