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那边晓得开矿的伤害,这些人一旦进入矿坑,再想活着出来,门都没有。
皇太后非常诧异,四万两?神宗在时,她三年的金花银也才这个数量,现在仅是年例银就有四万?想到朱由学是从太皇太后宫里来的,忍不住道:“孙儿发大财了?太皇太后那儿可收了年例银?”
朱由学道:“多谢祖母奉告,也有人到祖母这儿来进谗言吗?”
以是老娘正在妒忌,朱由学还能不明白。
“祖母迩来读史乘,传闻唐朝的时侯,唐太宗龙御殡天,其妃子都被送到感业寺修行,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孙儿如果有兴趣,就翻来瞧瞧罢。”皇太后渐渐的说道,实在她底子就没有读史。
朱由学淡然道:“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朕说不得要想个别例,既能让她们安份下来,也不致于今后再犯弊端,祖母可有甚么好主张?”
皇太后看着朱由学,他小小的脸上可不是甚么稚气未脱的模样,而是满脸的刚毅,一看就晓得是意志果断,没法摆荡的脾气。皇太后能稳做皇后的宝座,直至神宗死掉,她也没有让郑贵妃挤下来,没有点宫斗本领能行吗?
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老祖宗不肯上朝,不上就不上吧,朱由学再和她说几句家常话,就告别去皇太后那。
朱由学笑道:“祖母说的那边话,孙儿住的又不远,不常常来岂不被人说不孝?我大明以孝为本,孙儿是必然要常来存候的。”
朱由学使个眼色,两个寺人赶紧冲过来,将王太后抗起来,放到锦榻上。秋月只能再让宫女们去打热水,刚才的脚算是白洗,脚底下满是灰,得重洗。
朱由学便告别,又去郭太后那转一下,郭太后按例让朱由学免礼,也没见朱由学。朱由学也不在乎,郭太后只是名义上的嫡母,碍于名份不得不封她为太后,但实在对郭太厥后讲,也只要个名份在了。
皇太后道:“随你罢,传闻你要测验补缺官位?”
皇太后感喟道:“你也别怪她们,你皇爷去了,她们在宫里无依无靠,内里有人使了银子,她们经不住引诱,就为人说项,实实是不幸。”
王皇后已经变成皇太后,皇太后浅笑着对朱由学道:“皇上每日措置政务那么繁忙,今后每个月来一次便可,不消常常来。”
全送进尼姑庵里做尼姑?好主张。朱由学点点头,说道:“孙儿晓得了,孙儿这丰年例银四万两,给皇祖母在过年的时候花用。”
可这数九寒天的,固然宫里有地暖,但也不能赤着腿站着,如果冻坏身材,就王太后阿谁别格,没准得死在太皇太后前头。
朱由学从袖中拿出银标,说道:“既然娘你要睡觉,那这六万两银子就下次再来给你吧。唉,好好的年例银子……”他话还没有说完,拿在手里的六万两银票就被光着腿跳下床的王太后给抢畴昔。
她这话问的含蓄,意义就是银子太多,如果太皇太后收了,我就收,太皇太后充公或少收,我也得依例。
王太后翻个白眼,说道:“老娘爱甚么时候洗就甚么时候洗,你管得着吗?幸亏我是你亲娘,要不是你亲娘,你连来看我的工夫都想不起来。你走罢,老娘要睡觉。”
朱由学当然明白她的顾忌,说道:“皇祖母固然收下,孙儿没发甚么财,可也不能短您的用度不是?太皇太后那孙儿送去六万两,等会我娘和郭太后那孙儿会送去三万两,其他的嫔妃孙儿还是例。”
王太后对这些底子就毫无感受,只顾着在数银票,一五一十的数十来遍才数清楚,俄然尖叫道:“公然是六万两,发财了,发财了,我的好学儿,娘真没白生你,现在多有效啊,晓得给娘送钱,六万两银票,这但是六万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