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人走至东阁正堂案前,微微一礼,如同黄鹂鸣柳,悄悄柔柔的说道:“凤凰见过诸位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们不要见怪。”
二十五万两白银?七日?在场都是做过官的,固然官职有大小,也有几位手里过过比这多的多的银子,但二十五万两七日就筹集到手,当真是难以设想。
赵南星忙道:“凤凰女人请说。”
丫环摇点头,说道:“蜜斯,我说不好,我感觉,就是家主们也不晓得答案。可为了一个不晓得答案的事情,我们就投入如此庞大的赌注,值得吗?家中两个地仙级别的长老,加上一件道宝,都没有将事情转入预言当中,到现在两位长老还藏在小天下中,不敢露头,就怕被真龙盯上,这些,都值得吗?”
赵南星哈哈一笑,说道:“凤凰女人过分谦了。诸位能够不知。客岁东林书院需求大笔银两整修,缺银缺得短长。是这位凤凰女人给顾兄出个主张,七日以内,便筹集二十五万两白银。这才解了东林书院之急。”
赵南星忽得一下站起家来,眼中放光,声音清脆之极,大呼道:“是了,太皇太后,我们如何把她白叟家健忘了?”
凤凰女人喃喃的道:“叶阁老也无能为力,那谁还比叶阁老更短长?那就只要皇上,可这事情是皇上搞出来的,谁还能比皇上更短长?太皇太后?”
诸位东林党人也都精力一振,重新燃起但愿。
东林党人此时听赵南星亲口证明凤凰女人和顾宪成有密切干系,顿时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从心态上,还是行动上,大家都聚精会神,不再开小差。
公然一个满身素衣的女子在一个丫环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行来,可惜的是,凤凰女人头上还戴着一顶纱帽,遮住容颜,让人没法一睹芳容。
凤凰女人嘲笑一声,说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最是公允,对万事万物全都一样。在我看来,凡人能占有中土,乃是理所当然。我等神人,怀一胎便要上百上千年,而凡人生子,却只需十月。我等神人,整日与六合万物做对,窃六合万物而轻易偷生。而凡人,却顺天顺地而活,要死便死,要活便活。如换做是你,你说,阿谁该当占有中土?”
此话一出,东林党人面面相觑,停了一停,赵南星说道:“凤凰女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官员应当学问都差未几,而我东林党如与浙党、楚党等公允一试,便不能占大多数官缺。更何况此次招考,出题和批阅的都是皇上。万一皇上要均衡各党,浙党他们人少,人少则多占,而我东林一脉官员太多,多则少占。以是才摆布难堪,并不是惊骇测验尔。”
赵南星叹道:“顾兄身材不好,没法长途远行,嘉话甚么的,只怕再也不会有。凤凰女人,本日我在京东林人半数在此,是要请凤凰女人指导迷津。”
“多谢赵大人体贴,只可惜东林先生身材欠佳,不然你我三人在都城相会,必是一段仕林嘉话。”
赵南星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说道:“应天一别,没想到在都城能见到女人。女人别来可好?”
凤凰女人笑道:“许大人过奖了,小女子那有此等才气,还是大人们自个想出来的。”
凤凰女人道:“诸位都是读书人中的俊彦,虽说勤于政务,多疏于读书,但其他党派之人也是如此,莫非诸位还没有信心能压过其他党人吗?”
只是半晌,方才还人才济济的东阁,就已经人去屋空,只留下凤凰女人和小美人儿丫环。
诸东林党人再生信心。左副都御史署都察院事许弘纲叹道:“女人之能,实是有通天的本领,我等来此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