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衣冠不过是装模作样,曹化淳随便整了整,就说道:“回二皇子,衣冠已正,下一步要拜大成至圣先师孔贤人。”
曹化淳赶紧奉上十条干肉、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这是端庄的六礼束脩。
内阁中岂会没有孔子的画像?每日阁臣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拜一拜孔子,然后再办公。
躺在床榻上的李廷机再也装不下去了。他能在叶向高面前装,他能在皇上面前装,可唯独,他不能在大成至圣先师孔子面前装。
现在看来,那些传言一点不假,他现在亲眼所见,一个五岁孩童竟然在李廷机的装病面前,自顾自的主导拜师礼节,而李廷机毫无应对的体例。
朱由学仿佛没瞥见李廷机站起家来,拜完孔子再问:“曹化淳,下一步要做甚么?”
李廷机老脸一抽,固然我演得像,但你也不能真说我要死啊。
朱由学心中一喜,身份还真是个好东西,拜个师也能躲过叩首。
但在刺杀朱由学的事情上,为甚么会呈现如此大的马脚?莫非此中呈现甚么出乎料想的不测?
叶向高?没听过,汗青渣朱由学不晓得叶向高的赫赫威名,只把他当路人甲,说道:“起来吧,我人还小,没那么多礼数。那一名是李廷机大人,朱由学奉皇爷爷之命,特来拜师。”
李廷机便如同眼瞎耳聋普通,仿佛底子不晓得朱由学的到来,也听不到他的问话,还是直哼哼。
他一向觉得这只是自已的错觉,可这一次,从朱由学身上产生的各种不成思议的事情上,叶向高看到真正的证据。
朱由学哈哈一笑,说道:“学过就好,这拜师的第一步是甚么?”
可这几日朱由学产生这么多的事情,件件都是从必死之局中逃脱,就算是叶向高也看不透,是以叶向高心中顾忌朱由学,面上不敢怠慢,赶紧跪倒,叩首道:“叶向高见过二皇孙。”
叶向高想了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来到内阁,一进内阁,他的表情就比明天还不爽,李廷机这老不死的比他来的还早,正病歪歪的躺在榻上,用力的哼哼。
朱由学好似才看到李廷机似的,欣喜道:“李廷机,你病好了?”
就在这时,内阁门被推开,朱由学走进内阁。
朱由学内心嘲笑一声,你不想收我就去跟皇爷爷说去,在我这装,没门,今个我就要拜你为师,看你如何办?
朱由学看着如同将近死了普通的李廷机,心中奇特,万历天子让他拜这报酬师,必定晓得他不成能是快死的人。并且要真是快死的人,不在自个府里躺着,跑内阁来装样做甚么?答案只要一个,他是不想收朱由学为徒,又不敢抗旨,是以只能装样,想让朱由学知难而退。
叶向高只是另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这幕后黑手一贯是安插周到,就连他都是模糊感受有罢了,从没有抓到任何实证。
躬礼再简朴不过,朱由学弯哈腰,便算拜师。
叶向高一指李廷机,说道:“这便是首辅李大人,叶向高另有事情要办,就先行辞职。”说着便见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