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恰是进言的好机会,叶向高出班奏道:“皇上,臣附和对应天诸官追责,但不同意全都下狱,试问应天一府,有多少官员?如果全都下狱,应天府缺官由何官补缺?此时都城诸官尚缺近百官员,陪都若也缺这么多的官员,不能及时补上,来岁的粮食、赋税、漕运等统统事件必将大大迟延,到时如果出了乱子,何人可负其责?”
众官一起看向李廷机,现在海禁由几部共管,谁出来答复都分歧适,那就只要首辅大人说话了。
兵部尚书李化龙启奏:“启奏皇上,贩海之禁,屡经告诫,但仍有人公开违令,出海互市。查其货色,虽不是通倭之货,但此禁不成开,应押回客籍衙门拘审,着各有司衙门晓喻军民,不准私出大洋,兴贩通倭,乃至再启事端。”
因而千余官员一起跪倒在地,说道:“臣等遵旨。”改元天启就此定下。朱由学这个汗青渣当然不晓得,本来的汗青中,泰昌应当是他老爹的年号,天启是他哥哥朱由校的年号,他嫌老爹的年号不好听,但终究占了哥哥的年号。
吏科都给事中曹于汴、河南道御史汤兆京立即出班拥戴,“臣等也感觉许大人所言甚好,先派许大人去应天查清此事,我等再次商讨为妥。”
朝中文武官员还没有从刚才狠恶的廷辩中醒过神来,并且年号也没甚么好争的,天子说是天启,天启就天启。
李廷机见自个众望所归,也只能站出来讲道:“皇上,我大明海禁,自太祖时始。当时一些本国贩子帮忙张士诚、方国珍和太祖共争天下,太祖以本国皆夷,夷皆为患为由,实施禁海之策。
叶向高老奸巨滑,他这一开口,不说不追责,而是追小责,不说将应天诸官全都下狱,而是拿赋税来讲事,威胁在京官员。
朱由学问道:“李爱卿,你刚才上奏的意义是,我大明私家海商出海,只是不准通倭,而私家是答应出海经商的?”
朱由学笑咪咪的道:“诸官观点各有分歧,甚好,刘元霖,你先入班,此议本日必定要拿出主张,众爱卿先想一想,等一会我们再议。另有那位官员有其他事情要奏的?可先行奏来。”
定下年号,朱由学再道:“可另有事要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