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圣明!”竹声会心笑道。
“天子措置了祝氏,今后怕是再难复宠了。”太后讪嘲笑道,“这个祝琦凤,原觉得做了昭仪,能再接再厉熬到主位。岂知这般没轻重,一下又回到原点了。”
“是,奴婢叩见太后!”瑜娢忙跪道,“恭请太后圣安!”
“行了,起来吧!哀家又没有指责你。”太后含笑道,“使出这招苦肉计,在皇上与皇前面前,告了祝宝林一状。你倒是也不笨,也够豁得出去,哀家有几分赏识。”
太后由竹声奉侍起家,似笑非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与哀家有缘,现在果然来长乐殿服侍了。”
“呵呵...如何,你能走出冰逸阁,踏进哀家的长乐殿,满是拜上天赐福?”太后目光灵敏诘责道。
“太后,今后冰逸阁那边,是否还要照顾她?”竹声叨教道。
“行了,今后有的是时候说话。”竹声笑着絮道,“娢儿,来长乐殿要先给太后存候,你随我出去。”
瑜娢随竹声进了正殿,太后卧于紫檀木雕双鸾凤榻上,两眼闭着睡得正苦涩。竹声悄步上前,悄悄为太后扇着风。瑜娢站在殿下,大气不敢出一声。
“应当是吧,常听竹声姑姑提起,好似太后很中意呢。”欢儿絮道。
“太后的教诲,奴婢服膺于心,必然尽忠太后!”瑜娢点头应道。
“太后,这丫头的心眼多着呢。”竹声小声笑道,“若非您早有安排,岂会晓得她用心让伤势恶化,幸亏皇上面前博取怜悯。”
“太后谬赞,奴婢的小伎俩,怎能逃过您的法眼?”瑜娢战战兢兢道。
“行了,别在这闲谈了。”兰音白了一眼,冷道:“都干活去!”
“是,姑姑!”瑜娢笑着应道。
“如此便好,你忠心折侍哀家,哀家自不会虐待你。”太后暖和笑道,“好了,先下去安设好,给伤口上些药,明日再来服侍吧。”
过了一盏茶工夫,太后微微展开眼,道:“来了?”
“太后关爱,奴婢没齿难忘!”瑜娢笑着恭维道,“能服侍太后,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
“你有几分小聪明,晓得谋算民气以图自保。”太后扶了扶双鸾衔寿果金簪,道:“不过,在哀家跟前服侍,聪明聪明天然是好。但是,若把心机用在别处,那哀家断断容不得!”
“呵呵,这个胡瑜娢,胆量大有魄力,哀家喜好。”太后不由笑道,“要在后宫安身,没这点子狠劲儿,那如何行呢?”
“天子都不在乎她,哀家还理她做甚么?”太后不屑笑道,“由着她去吧,摆布是帮不到哀家,就看她今后的造化了。”
“是,姑姑!”二人齐声道。
“太后恕罪,奴婢...奴婢也是没法,不得不出此下策。”瑜娢委曲央道,“祝宝林凌**婢,如果我留在冰逸阁,迟早会性命不保。”
“她就是胡瑜娢啊?”艾儿小声问道。
“哼,哀家早就猜到,你不是个循分的人。本日之事证明,哀家的猜想没有错。”太后轻声笑道,“能逃离阿谁火坑,那是你谋算恰当,哀家还要恭喜一声。”
吴胜年来冰逸阁宣旨,祝琦凤惊得差点昏畴昔。
“是,奴婢辞职!”瑜娢见礼退下。
“吴公公,皇上为何降我的位分?”祝琦凤哭着喊道,“还要把宫人调走,即便只是宝林,也不该如此寒酸呀!”
瑜娢心中一惊,怯声道:“太后...”
“娢儿好!”艾儿与欢儿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