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汐,给我狠狠掌嘴!”瑜娢竖眉厉声道。
瑜娢瞥了那瓷瓶一眼,只见已用去了近半瓶,颤声怒道:“栗采女这个贱人,给你的是甚么毒药?”
“如何,你情愿招认?”瑜娢挑眉笑道。
“我可不是在同你打趣!”瑜娢敛起笑容冷道,“这汤药是我赏的,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如何,你还敢违方号令不成?”
“奴婢多谢美人!”喜儿喜不自胜福道。
“奴婢情愿出首!只求美人饶我一命。”喜儿叩首央道,“美人不想晓得,是谁在暗害您吗?”
“不要...呜呜...”喜儿挣扎哭泣道,“我不喝,美人...饶了我吧...”
“是,奴婢情愿招认!”喜儿哭着求道,“只是,奴婢如果说出来,求小主保我一命...”
夙汐从瑜娢手中接过碗,假笑着朝喜儿走去,冷道:“喜儿,你如此‘用心’服侍美人,这份犒赏你当之无愧。”
喜儿捧着白玉药碗,谨慎翼翼跟在夙汐身后。进了偏殿后,见岚月与小祥子也在,不由心中生出疑问来。
“是,栗采女说太后赏的药,想来美人不会查验。”喜儿怯声应道,“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瑜娢微微点头,假笑道:“你这段日子,服侍我也算经心,以是本日召你过来,是要给你犒赏。”
“奴婢不知!”喜儿昂首求道,“她给了很多银两,只交代我下药便是。”
“说吧,是谁与你里应外合,必然非要我性命不成?”瑜娢目光灵敏诘责道。
“快说!”夙汐冷声喝道,“现在不交代,立即拖出去打死!”
夙汐刚倒了两口出来,喜儿就打翻了汤药,连连叩首道:“奴婢知罪,求美人网开一面,饶了奴婢这回吧!”
岚月翻开小瓷瓶,道:“小主,您看。”
“小祥子,把喜儿捆了关进庑房,不要让任何人晓得。”瑜娢沉声叮咛道,“夙汐,你去请杜太医过来。”
“是...栗采女。”喜儿无法应道,而后取出小瓷瓶,絮道:“上个月,逐月悄悄唤奴婢去凝岚阁,把这瓶毒药给了奴婢。栗采女说了,只要每日用几滴,不出一个月就会丧命。”
瑜娢悄悄搅拌汤勺,笑问道:“喜儿,服侍我也有四个月了,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啊?”
“美人恕罪啊!”喜儿跪下慌道,“奴婢不敢,只是...这汤药,奴婢不敢喝呢。这是太后赐您的,奴婢身份卑贱,怎敢糟蹋这药啊!”
“是!”小祥子回声按住喜儿,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
“美人...”喜儿语塞道。
瑜娢冷哼一声,笑道:“小祥子,掰开她的嘴,把药灌下去。”
喜儿一时怔住,强笑道:“美人在同奴婢开打趣吗?”
“也是栗采女,要你加在这汤药里,再给小主服用的?”岚月沉着脸问道。
“此药是太后犒赏,极其贵重可贵。”瑜娢似笑非笑道,“你这么无能,就犒赏你喝一碗吧。”
“奴婢叩见美人,本日的汤药热好了。”喜儿笑着福道。
岚月嘴角含笑,接过那药碗奉道:“美人。”
“饶了你?我刚来咏麟阁时,就警告过你们,如果谁敢叛变我,绝对不会有好了局。”瑜娢咬牙嘲笑道,“你既然存了贰心,与人勾搭要置我于死地,我岂可手软放过你?”
“美人待奴婢极好,奴婢能进咏麟阁服侍,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喜儿忙笑着阿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