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景泰是宗子,但我大魏立嗣,向来是选贤达者,并无立长或立嫡一说。”秦惠妃暖和笑道,“统统皇子,都是机遇均等,无凹凸贵贱之分。”
“梅影,还不开口!皇子的名字,也是随便群情的?”秦惠妃小声斥道,“这些话,如果多嘴之人听去,再传到淑妃的耳朵里,不知要生出何事端。”
“鲁太医说...”桂儿悲伤泣道,“公主环境不好,怕是...”
“娘娘,不是奴婢多嘴。”梅影小声笑道,“二位皇子的名字,固然都是御赐,但到底有所分歧。”
“刚才,公主正在小睡,皇后便到外殿用膳。”桂儿拧眉道,“岂料,公主俄然醒来,直嚷嚷有鬼影,顿时吓得昏迷了。”
“你这是何意,又有何分歧呢?”周朱紫猎奇道。
“是,嫔妾一时讲错,还望娘娘莫见怪。”周朱紫点头应道。
“周朱紫,请你谨言慎行。后宫不得妄议政事,更何况是立嗣一事。”秦惠妃正色提示道,“这些话,若传到皇上耳中,把稳要受惩罚。”
“是,嫔妾记下了。”二人齐声道。
“回朱紫,大皇子的名字,皇上当年早早定好了。”梅影话锋一转道,“但是,二皇子的名字,皇上先问胡昭仪,也是听了她的话,才定下的‘宁’字。”
赵庄妃“噗哧”一声乐道:“可不是吗?这名字,还是胡昭仪起的呢!”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梅影欠身央道。
三人来到中德殿,只见殿内哄作一团,方知上官嘉德又犯病了。
“旁人倒也罢了,如何惠妃娘娘,也做此司马牛之叹?”赵庄妃笑着嗤道,“若论有福,后宫中无人能及您啊。”
“是呀,有子嗣者仅三人。皇后生的公主,您与淑妃皆是皇子,可您有协理后宫之权,诞育的又是宗子。”周朱紫笑着阿谀道,“将来选立太子,惠妃娘娘占尽先机呀。”
“淑妃真是有福,不但一索得男,还晋为了淑妃。”秦惠妃轻摇团扇笑道,“真是让人恋慕呢。”
秦惠妃招了招手,把桂儿唤出殿外,小声道:“公主又不好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秦惠妃点头叹道,“太医们如何说的?”
赵庄妃嘴角含笑,悄悄朝莲心使眼色,她会心点了点头。
“回娘娘,公主方才又犯病了...”桂儿悄悄拭泪道,“昨日好轻易复苏些,本觉得会好转的。谁知...”
秦惠妃要去中德殿看望,遂与赵庄妃和周朱紫一起。
“如何?”赵庄妃皱眉催道,“公主究竟如何了?”
“开口!”赵庄妃厉声喝道,“公主吉人天相,必然会转危为安的。”
“庄妃、周朱紫,你二人也要谨慎,不要胡乱群情。”秦惠妃复提示道,“淑妃刚出产,皇上正欢畅,别惹出甚么是非。”
皇后哭得肝肠寸断,唤道:“嘉德...嘉德!你快醒醒啊...”
“二皇子虽年幼,但皇上非常看重,也是至心疼爱呢。”秦惠妃续道,“方才取名时,皇上是格外慎重,单单看这一点,对其宠嬖赛过景泰。”
这时,只听皇后凄厉哭喊道:“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