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方才皇后的意义,是要您指认胡贵姬。”阿莹小声道,“顺仪,您为何不肯屈就,顺了皇后的意义?”
“自我入宫以来,后宫里至心待我的,只要胡贵姬和德妃。”慧顺仪叹了口气道,“把胡贵姬拉下水,等因而自断一臂。不如先保全了她,但愿她记取昔日情分,能再拉扯我一把。”
慧顺仪回到惠仪阁,只感觉突然冷僻很多。宫里服侍的下人,多数已经被抽调走,只留阿莹和阿珠服侍。
“胡贵姬,对顺仪您的确好。”阿珠无法道,“只是到危急时,大家会挑选自保,谁愿趟这趟浑水呢?”
“顺仪说得是,是奴婢胡涂了。”阿莹拥戴道。
“听天由命吧...”慧顺仪扶着额头痛苦道,“我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慕容氏是吊颈而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她为何寻死,有那一封血书在,皇上也不得不信啊。”春绮挑眉道,“不过,那吴秀士和杨秀士,或许倒是个祸害呢。”
皇后浅饮两口汤药,暗笑道:“她们两小我,本日出售慧顺仪,难保来日不出售本宫,天然是留不得的。过些日子寻个机遇,让她们都再难开口,也就永无后得了。”
慧顺仪盯着红烛火光,闷闷道:“你觉得,我屈就于皇后,就能免罪了?她是如愿了,皇上会更记恨我,胡贵姬也会如此。何必再招人恨呢?”
“松口气?还早着呢。”皇后悄悄搅动汤勺,笑道:“没听胡贵姬说,她要去处皇上讨情。还口口声声说,慕容氏之死另有内幕。”
“娘娘贤明!实在,胡贵姬要去讨情,说不定是功德呢。”春绮笑着阿谀道,“皇上正在气头上,她跑去为慧顺仪讨情,难保不会被迁怒。”
“顺仪,您可别说沮丧话。您是西凉的嫡公主,与旁人是分歧的。”阿莹耐烦劝道,“那慕容氏,犯了那样大的罪恶,皇上都追封为贵嫔,还要厚葬她呢。过几日,等皇上消消气,就会赦免您的。”
“回娘娘,慧顺仪统统安好。只是,被禁足在惠仪阁,不免会冷僻些。”夙汐絮道,“奴婢传闻,那边服侍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呢。说是皇后号令,要慧顺仪埋头机过。”
“会吗?”慧顺仪落寞道,“皇上看我的眼神,是那样冰冷那样疏离,只怕再也不谅解我了。”
“顺仪,吴秀士和杨秀士走了。”阿珠进殿禀道,“奴婢传闻,她们要搬去忘月居。”
“不会的,不会的!”阿珠强笑道,“皇上宠嬖顺仪,就算因为此事活力,也不会不睬会您的。”
“娘娘,药来了。”春绮端着药碗奉上,心疼道:“娘娘劳累半日,实在是辛苦了。不过,能把慧顺仪扳倒,总算是一大收成。现在,我们也能松口气了。”
慕容缇嫣的丧仪,遵循贵嫔之礼筹办,三今后葬入了皇陵。
“夙汐,本宫命你刺探动静,慧顺仪状况如何?”瑜娢猎奇问道。
“忘月居...就是冰逸阁中间,那座偏僻的宫苑?”慧顺仪不甚在乎道,“从今今后,我们惠仪阁这里,只怕会更冷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