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太极殿,只听上官文浩又唤道:“送归去后,再返来一趟,朕另有犒赏呢。”
祝昭仪对那香炉爱不释手,问道:“娢儿,皇上可有甚么话叮嘱吗?”
上官文浩放下诗册,道:“人来了?快传!”
“呵呵,她不是挺本事的吗?”上官文浩不甚在乎笑道,“就让她一人搬归去,谁都不准帮她。”
“如何是你啊?”上官文浩用心板着脸道,“朕犒赏祝昭仪的,可都是贵重珍品,你如许毛手毛脚的,万一弄坏了如何好?”
瑜娢马不断蹄赶来太极殿,上官文浩又命人抬上来一盏青玉紫竹灯。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瑜娢恭谨福道。
祝昭仪走出殿门,见到那座鎏金仙鹤衔芝香炉,不由欢乐道:“你们都来瞧瞧,这香炉是多美精彩呀!到底是御赐之物,就是不一样。”
这香炉少说也几十斤,即便是有推车可用,对于瑜娢来讲也颇重。她推着香炉,七扭八扭往冰逸阁走,看上去甚是风趣。
“是,奴婢这就去太极殿!”瑜娢忙答允,心中却苦道:这个皇上和祝昭仪,都不让人喘口气的。
“皇上...”瑜娢拧眉问道,“如许重的香炉,奴婢如何带归去?”
隔日,祝昭仪身子病愈,依例来到中德殿存候。因瑜娢昨夜的辛苦,祝昭仪特地带她来以示夸耀。
“昭仪,娢儿已把御赐之物带返来了,您快出去看看吧”阿兰进殿福道。
“另有犒赏?”祝昭仪惊奇道,“那你还等甚么,还不快去!”
“启禀皇上,冰逸阁的娢儿来了。”小泉子进殿禀道。
瑜娢心中不由发问:这话听着,如何仿佛有预谋似的?
“皇上,您真不叫人帮那丫头?”吴胜年小声问道,“那香炉可不轻哪。”
“是,奴婢这就将香炉带归去。”瑜娢硬声回道。
“你放心,太极殿里有推车,推归去便是。”吴胜年笑呵呵道。
“这个香炉,是朕犒赏祝昭仪的。”上官文浩嘴角微扬道,“你带归去吧。”
“是,皇上!”吴胜年应道。
瑜娢心中不平,道:“请皇上放心,奴婢定当谨慎谨慎,不会破坏御赐之物。”
“只许你本身来,不准叫人帮手!”上官文浩又提示道。
“走,看看皇上犒赏本昭仪甚么?”祝昭仪舒畅笑道。
“是啊,昭仪您的恩宠,宫中无人能及。”阿兰笑着阿谀道。
如此,瑜娢在太极殿与冰逸阁间,一个时候来回了四五趟。一会是葵形琉璃盏,一会是金蚕丝翡翠宝瓶,均是代价不菲的珍品。因是在夜里赶路,瑜娢更得谨慎翼翼。
“如此便好。”上官文浩含笑道,“吴胜年,把东西呈上来吧。”
瑜娢气鼓鼓转过身,福道:“奴婢服从!”
只见两寺人搬来一鎏金仙鹤衔芝香炉,流光溢彩、华贵非常,瑜娢还未见过如此都雅的香炉。
“是,皇上!”吴胜年会心笑道,“来呀,带上来!”
“是,皇上!”瑜娢应道,心想:如此贵重的宝贝,可不能失手伤到。
“回昭仪,皇上说另有犒赏,要奴婢归去取。”瑜娢禀道。
“听闻,昨日皇上犒赏了好些东西。”何华妃朗声笑道,“昭仪mm,你可真是受宠,本宫好生恋慕呢。”
“这紫竹灯夜里点亮,会透出淡绿色的荧光,甚是斑斓。”上官文浩叮嘱道,“你恰好点亮照着来路,谨慎带归去给祝昭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