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厕所内里,进入一个蹲位,关上门,把那一身湿漉漉的牛仔衣裤换了下来,连同湿透的内裤一起丢掉了,再把新买来的衣裤换上,腰带扎好,六`四手枪枪弹上膛关好保险插在后腰,一万两千块钱加上从黑车司机那边抢来的五百多,花掉了两百八,我把两百多零钱放到侧面的裤兜内里,一万两千现金塞到裤子前面的一个兜内里,拉索拉好,再穿上体恤,下摆留在内里,遮挡动手枪和裤兜,最后把一双沾满烂泥的旅游鞋丢掉,换上洁净的新买的鞋子。
我把车开进了泊车场,已经有人在值班了,过来跟我要了两元钱。我取出钱给他,在车里找到一块抹布,仔细心细地把我能够留下指纹的处所几次擦了几遍,现在,我的十个手指在内里都已经留下结案底记录,内里俗称的“弹钢琴”,就是在模板上按下十个手指的指纹,和两只手掌的掌纹,今后不管干甚么,都要细心清理指纹了,或者干脆就戴手套。我拉低了帽檐,下车,用心没有锁车门,钥匙也留在了车内里,最好有人把这辆车偷走。
一眼望去,这节车厢内里有三四个“皮夹子”,他们窜来窜去,不在一个处所老诚恳实呆着,眼睛专门看人的下三路,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不竭用眼神相互交换。
他直起腰,看了看我的车,对我说道:“一向往前,到第一个红绿灯左转,一向到底就是。”
我靠!还真他妈的是“雁过拔毛镇”,我也不言语,伸手翻开阿谁家伙的钱夹,内里有我的四百元,另有几十块零钱,我点了五十递了上去,内里顿时给我一张很正规的公路免费发`票,前面的路杆缓缓升起,我一脚油门冲了畴昔。
内里有两个值班的,瞥见我的车子过来便放下了路杆拦住了我。我摇下车窗,问道:“多少钱?”
我沿着车厢往前面挤,终究找到一节人相对少些的车厢,我在车厢门旁占了个位置,靠在门边,等着卖盒饭的车子过来,我真的是饿极了,买了二十元的一个盒饭,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又买了一瓶水灌下去,感受才方才垫底。
“要要,来一张!”我递钱出来。
我在候车大厅里闲逛,一套牛仔衣裤已经湿透,黏黏的粘在身上,很难受,我走到一个卖休闲打扮的小摊前,挑了一件不起眼的玄色体恤,一条黑麻布的好多口袋的那种休闲裤,一双冒名牌的旅游鞋,一共花了两百八十块钱。
我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早上六点半,离*另有一个小时的时候。
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我终究一起风雨赶到了芜湖。
我回到车上,这是辆捷达车,我谙练地策动了车子,查抄了车上,在前边的小储物箱里翻出一顶旅游帽,我戴上,正合适。在内里除了新犯人,老犯人已经能够不必剃秃顶了,我为了逃狱做筹办,是一向留了头发的,可惜没甚么形状,看上去很长很乱的模样,只不过被雨水淋湿显得很服帖的模样。
终究回到了国道,路灯敞亮,我持续按本来的方向向前开,进了镇子,我看到了一个路卡,看来阿谁死鬼还没有说瞎话,还真是有个免费站,我很稳地开了畴昔。
忍忍吧,再过两个小时就到上海西站了,到了上海,先大吃一顿再说!
吃完盒饭,我靠在门口边上的一个坐位旁,向车厢内里看着,在看管所待了一年多,我打仗了形形色色的“好人”几百个,此中大部分都是“皮夹子”,是以,我练就了一副识别人的火眼金睛。
我排了畴昔,还好人并未几,很快就轮到我。
我感到有些饿了,看看时候也差未几了,七点一刻,我终究蹬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这趟车是从江西的景德镇开往上海的,硬座车厢上人很多,大多都是民工打扮,我挤到两节车厢的过道处,这里也是很多人在抽烟,气味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