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畅点头晃脑,眼睛里几近能冒出粉红泡泡。
“就一道题。”黎嘉声音很低。
“就是问问咯。那么一堆八卦,你不会没听到吧?”
“提早算好就没题目。”戴坤见她有兴趣,也略微凑过来一点,“跟数独的逻辑有点像,只是要空间感。”
“我就是顺手帮一把啊,毕竟是同桌,连合和睦不是应当的嘛。莫非要划清边界啊?再说了,戴坤打斗泡吧还抽烟,平时跟我们玩的圈子都不一样,像是跟我一起的么。别乱八卦啦。”
熊畅噗嗤笑了,“这来由你本身信?”
她咬着笔头揣摩了半天也没眉目,昂首揉了揉酸酸的脖颈,本来掩着的窗户俄然被风吹开,哐的一声响,差点把玻璃震下来。
戴坤喜好她吗?
熊畅笑了笑, 变戏法似的取出两个阿尔卑斯棒棒糖, 递给黎嘉一根, “戴神此人吧, 实在太高冷, 我跟他当了快两年的前后桌, 都有点怕他的脾气。不是背后说人家好话,是大师都感觉他不好说话, 不敢打搅,更不敢招惹的。”
应当不至于。
有人用心复习,也有人小声谈天,老徐按例不会在这两天巡查。
晚自习第一节课戴坤没呈现,但书包和校服都还在桌洞里放着。
砰!砰!砰!
要下雨了啊,但愿九点前能停吧。
熊畅看着黎嘉红扑扑的面庞,总结:“你个榆木脑袋,就嘴硬吧!”
血液顷刻涌上脸颊,心跳俄然擂鼓似的,咚咚狂跳。
紧随而至的,是可谓震耳欲聋的炸雷,咔嚓一声,轰然响彻天涯,空中都被震得颤栗。
内里风吹得紧,模糊有雷声在响。
戴坤比来上晚自习的频次较着增加了,早晨很少跟孟起他们去玩,又感觉回家无聊,干脆上一节晚自习再吹着风晃回家。
考场里的书几近被腾空,没了平常课桌堆满书的紧急感,晚自习就格外轻松。
窗台中间, 黎嘉还不晓得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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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全部三班, 除了拿到封口费死守奥妙的潘岱松以外,没人晓得戴坤私藏了钥匙。
“又不会做了?”
“啥?”
戴坤忍不住又往跟前靠了靠,正想说话,头顶的灯管俄然哗哗闪了两下,没等大师反应过来,便俄然燃烧,没留半丝亮光。
黎嘉也有点呆住。
“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傻妞。”熊畅转过甚,咬碎棒棒糖。
戴坤手里正在操纵的,仿佛就是个挺难的东西。拿有限的球珠堆出表面镂空的球体,从某些角度闪现特定形状,360度的视频拍出来很炫酷。
黎嘉都思疑它要跳出胸腔了
像是俄然有石子投入湖心,荡起一圈波纹。
两人打打闹闹地回课堂,露台上,戴坤默了半晌,自哂般笑了笑。
天哪!
黎嘉眼角眉梢有点小对劲,仿佛在夸耀她看课文时几近过目不忘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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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实在听到了。”黎嘉有点忧?, “三人成虎嘛,有点烦人诶。”
“唱歌用饭搞败北呗,客岁你喝大了,都没纵情……”
他想都没想,敏捷伸臂环在她后背,将她护住。
那位倒挺淡定,刚做完一套英语试卷,正在玩巴克球。银色的小球在他指尖滑动,像是一粒粒亮眼又矫捷的滚珠,轻而易举的变幻形状。
课堂里齐刷刷响起女生的惊呼,戴坤还没来得及皱眉,肩窝便撞过来一颗脑袋。
“等两分钟,顿时好。”
还不如看看小说呢。
戴坤抬了抬眼皮,不等他说完,干脆利落,“滚。”
她有些沮丧,只都雅向戴坤。
“但他对你脾气却很好,别人就教题目他都很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