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拥戴了一句:“传闻司马承舟生而得本命,八岁辟海,九岁叠浪,现在十二岁已近乎蕴灵顶峰即将种道,他这年纪我还在鸦云观后山担水呢。这回与朝廷比武伤害难料,炼心宗就不怕如此天赋短命了?”
司马承舟心虚地瞥了眼呼延老道,见无被发明之虞,便过来耸了耸鼻子,面色猜疑,“这就是酒?与方才那味道太不像。”
王冲转头一看,只见那老道还背对这边坐着,并未转头。而司马承舟面不改色,压根没听到这声音。
“好说,客人稍等。”
李长安笑了笑,悄声道:“掌柜的,岂不闻美酒玉露?”
司马承舟眼睛一亮,道了声“多谢”,不等王冲有甚么反应,便学司马云那姿式抬头就灌。
那挂黑瓶的说:“时候尚早,大抵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罢?方才我们过来,也见到有朝廷鹰犬巡查。”
“哎,双烟道友!”司马承舟赶上一步。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聂远问道:“他们来过?”
居双烟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撇头就走。
转头去看司马承舟,这小子却浑没个严峻的模样,负动手在楼里闲逛了一圈,又煞有介事地停在窗前望着断龙湖,点头晃脑,念念有词。
“店家,烦请给鄙人一杯酒。”说完顿了顿,末端又弥补了一句:“账先赊着。”
王冲看得瞠目结舌,不过有了之前呼延博一众腾云驾雾的心机铺垫,他倒是很快接管了面前状况,指着那青光琉璃镜,喊道:“对对,就这两人,那老头倒是不见了。”
门别传来一明朗之声,“诗虽好,但时候可不对。现在连傍晚都没到,怎能用晚?”
李长安正打量那青钵上的红色纹路时,那人皱眉看了看四周,“青玄门如何还没到?传闻压阵的是隐士前辈,为何也不见踪迹……”
“客人请这边来。”王冲把瓷碗搁上木桌号召了一声。
聂远手诀一收,青光琉璃镜也随之消逝,他皱眉道:“镜中所示他们已快返来了,要尽快问清隐士去处。”
那挂红葫芦的笑道:“那些庸手只不过是朝廷派出来掩人耳目的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们。”
眼下,司马承舟便大受打击,低头沮丧地温馨了下来。
这应当就是此宗门修行人所用的法器,这些法器皆为容器的形状,大抵与他们所用的道法相干。
融明杰点头道:“未曾瞥见,就连隐士前辈也不在。”
司马承舟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像兔子一样弹起来定定看向门外。
此人方一进门,鸦云观三人便起家抱拳:“聂前辈。”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双烟道友旅途乏累,想必是渴了,鄙人有一碗美酒若不嫌弃……”居双烟方进门,司马承舟已端着一青瓷碗,作翩翩公子状。
王冲接茬道:“你们说那两小我,是不是也穿戴青衣,另有一个隐士是背个藤箧的?”
过了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才不情不肯走出去。女孩虽也穿青衣,却非长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红色短打上。头发挽个冲云髻,斜插木簪,活脱脱一副小道姑模样。
鸦云观的三人穿戴赭石色长袍,一人腰间挂着青钵、一人腰间挂着黑瓶、一人则是挂了个红葫芦。
“炼心宗也在么?”门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本来竟另有一人。
聂远眉头一皱,手掐剑诀,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轮若隐若现的琉璃镜,内里显现着一男一女两个青衣身影,恰是顾风叶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