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道:“昔日他帮我我都来者不拒,便因一声‘朋友’,既如此,朋友有难,我岂能不帮。”
对于此情此景没人过分惊奇,毕竟求道本就是如履薄冰。偶有春秋尚幼带来见世面的弟子问起长辈,便得知来择道种的很多人实在自知有望成为道种,目标是就为了去看一看浮玉宗的问道石。
李长安皱了皱眉,并未回应。
有四五人靠近过来,抢先一个腰挎大刀的精瘦中年人指着李长安对他身边人笑道:“就说盯着这伙人没错,总算逮着了这藏头露尾之辈。”
钟兴低下头,眉头紧皱,仿佛憋了好久才说出这番话,嘴巴不断道:“自王上返来,本是大好局势,现在反而被大殿下占了上风,本虽不知此中发甚么甚么,但我还是信赖王上。不过……此子平平无奇,王上因为他与四宗对峙,又甘冒风险任他在城中凝集煞气,在我看来实属不智!”
乃至于不时另有浮玉宗弟子从山道间抬出一两具尸身。
凌毓惊诧道:“这是王上玉令,此令若至,如王上亲临!”
中年人并不料外这个答复,用心用言语激道:“想不到南宁王看中的是这般惫懒无能的货品!”
李长安略微沉吟,从怀中取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牌,背面刻着开通兽,正面雕着一个“姒”字,说道:“这块牌子你可认得?”
他看着李长安,感慨道:“这位的卦象,了不得。”
凌毓面色一沉,“谁说的?”
有早已入山者不时返来,有的面色煞白,有的神采落魄,有的胸怀上沾了血迹,另有人是昏迷着被抬出来的。
现在南宁王部下多为散修,昔日与几个宗门建立的联络,都被潜龙拆断。李长安身边此时包含凌毓共有四人,此中有两个在他闭关之时曾为他护法。
钟兴叹道:“王上做错了。”
“我说的!”
凌毓看他神采,问道:“但是有人挑衅?”
山村与峰脚夹着一大片空位,开阔平坦,纵使万人在此也不显拥堵,但上山那条在平时气势澎湃的十丈石阶在此时却明显不敷这么多人攀爬。
“你们来得迟,起初就有人寻他下战书,见他未到,便只说……”钟兴眉头紧皱,踌躇顿了顿,一咬牙,“只说他与南宁王普通,闻风而逃!”
钟兴抱拳,“以凌师兄之才,定然是上签了。”
钟兴面色白了白,当真看了李长安两眼,随后低头道:“罢了。”
此中一名名叫钟兴的,身材矮小,面相刚正,见凌毓面色有些不好,问道:“凌师兄但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