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他就这么站了数个时候。
俄然间，一个动机不成遏止地涌上心头：“你莫非要……”
但于承一却只是缓缓使着剑，用的倒是最浅显的剑法，不过刺挑削劈搬拦。
于承一微微一笑：“老夫生来爱剑，修行也就是为了观尽天下名剑，现在修为晋入瓶颈，也好久没见过一柄好剑了。当初元帝铸七缺剑时我在外洋云游，没能借剑一观，本日就要借七缺剑，尝尝人仙之隔有多难破。”
“来了！”围观者皆心下凛然。
待问出这句话后，若怀真人又神采一白。
这番话实在不是说给于承一听，而是说给他本身听，安定道心的。
让一个神墟境道心摆荡，几近是不成能的事，纵使看着嫡亲惨死面前，若怀真人的道心恐怕也不会有涓滴波澜，但这时他发明本身竟没了向道之心，这才是对道心最有力的打击。
使过一套剑法，他蓦地展开眼睛，说了一个好字。
于承一瞥了他一眼，叹道：“你已无向道之心。”
若怀真人刚要说话，马车边却传来一道声音。
人是六合造化之物，若要弃去人身，成绩仙身，就是背叛六合造化，是逆天而行。逆天而行，需历劫数。
若怀真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变幻莫测。
远处，李长安抬头看向天涯，只见浓云当中雷光氤氲，但迟迟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