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能够!就算是为了本身,师兄此前说借此龙印能炼体,这便关乎几今后择道种的成败,也关乎与姒飞臣约战的胜机。
“识时务者为豪杰。”匡元驹面色一缓,若他李长安能被他压服,便是大功一件,可要轮到其别人脱手,就没他甚么事儿了。
更何况,现在那位尚未起事,却终要握秉乾坤,奋飞九天之上!吾辈虽为燕雀,岂可整天遨游梁檐之间?何不随腾龙之势,同风扶摇而起,今后亦能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匡元驹有底气不卑不亢,他所说的话并非抵赖,于情,的确是为李长安着想,于理,也挑不出半点弊端。更首要的是,身为蕴灵境修行人,就算李长安临时能调剂靖道司,他也无需对其卑躬屈膝。
“照这么说倒真无可辩驳,按中间的意义,我是否应向姒飞臣服软?但可惜的是,在青牢山中飞流宗有八人因我而死,猜想飞流宗想让我死的人很多,这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弭的。”
莫非当真要交出龙印?
但匡元驹却从未考虑李长安几乎被元庆谗谄背负骂名,已两日未曾合眼,只为找出每一丝马脚将元庆揪出,更休提费经心机多方借力去围杀元庆,期间面对孙无赦时,不但他师兄受伤,如有一处疏漏,便有身故伤害。
李长安眉头一皱。
匡元驹道:“中间既不承情,那也只好如此了,眼下你虽有靖道司为倚仗,但你可知靖道司背后是谁?”
玄黄之气轰然满盈!
“借你人头一用!”李长安大喝一声,左手托举龙印,右手仍然拔刀如电!
“闻人师兄这么快便返来了,可曾见到于前辈,上回倒是忘了让师兄帮我带一声好。”
到头来,几经波折,便换得要将此功拱手让于人,还要卖友求荣,争着去做那同风而起的燕雀。
银光蓦地消逝,匡元驹心中似被大水碾过,体内奔腾涌动的灵元顷刻被弹压如死水普通,面色一白,手中长剑也如死蛇般暗淡下去,一时候被反噬得心神动乱。
门外明显已听到动静,闻人秋似是不顾姬璇禁止走了过来。
莫非心胸天下便是大格式,本身荣辱意气便是细枝毫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