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长安的肉身便是亟待熬炼的金铁。
一手托举龙印,李长安正欲炼体。
穆藏锋只是闷哼一声,便缓过神来,看起来并无大恙,对李长安解释了一番。
李长安闭上双目,用心观想。
乃至于虽是夏季,石室内却比三伏天好热气逼人,氛围中热浪滚滚,远远看去,李长安身形似有些扭曲。
李长安喃喃道:“另有瓶口。”
李长安皱眉,双手扶膝反问道:“若说时候都在流泻元气,莫非出世时候便是人平生中元气最强之时?”
李长安如有所思,道武不成同修,乃是从王家寨那武头口入耳得,不解道:“但听闻若入练血境,浑身血气便会将神魂锁死,真元藏于气海不得出,只要靠某些秘法……”说着想起地杀诀,便是可将真元转化杀气,冲破练血境肉身桎梏。
穆藏锋道:“不管是太上或归真道,皆以神魂超脱肉身为目标,待神墟境后元神可离体长存,届时肉身便可有可无,以是各宗弟子最多将肉身练到练脏境就不会再练。”
“本来如此。”穆藏锋缓缓道之,李长安如有所悟。
就仿佛炼铁炉风箱中吹出的烈风,虽无形无色,却能熔金铁。
…………
“嗤!”的一声,李长安只觉浑身毛发先被烧焦,乃至已闻道烧毛发般的臭味,身材炽热,剧痛非常,好似被烧得皮开肉绽,下一刻就要化为焦炭。
面前,腾龙密卷摊开,暗金色丝帛上,赤龙琐闻分毫毕现,李长安眼都不眨,已凝睇此图很久。
穆藏锋淡淡道:“师弟刚才比方打得好,神魂是水,肉身为瓶,我便从肉身讲起。实在凡人自从母胎中出世,被五谷所秽,七情所累,尘凡所染,那瓶身便如竹篓普通尽是缝隙,时候都在流泻元气……”
晓得这是观想而生,并非实在存在,李长安并不惶恐,但下一刻,赤龙便抬头长啸一声,随后对他吐出一线烈火!
“怎会……”李长安一怔,那被他用龙印弹压斩杀的匡元驹就是蕴灵境,但要和三师兄比起来却判若云泥。
“莫非青州那些宗门亦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