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慢走。”
上官家老祖看过画后，明言他能够破去此画，但要破开此画的同时保下画中人却只要三成掌控，上官产业即决定先寻访高人的同时探听画圣行迹，万一十五年后，真没寻出万全的体例，才请老祖脱手。
将目光从金玉堂的双眸上移开，上官轻候如有所思道：“提及来，这回九位道种中，听闻凌霄道宫便选走了一名天生异瞳之人，不知是与先生普通的破妄银眸，亦或是九幽隐瞳还是其他……”
“倒不如说是凌霄道宫的运气，比起老夫的破妄银眸，身怀九幽隐瞳之人，只要历经九幽之寒而不死，便是必出神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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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当中有窜改万千。
只见那画卷上，一袭倩影婷婷而立，身着碧衣，度量莲花，恰是一幅莲花美人图。
两日转眼即过，李长安始终没能将那一横练成一刀。
上官轻候道：“此人倒是好运气，若非被凌霄道宫的人捡到，有多少条命都得冻没了。”
他再度提起笔，也不想甚么笔锋笔法，反开张上双眼，只将那纸想成是死敌的咽喉，就这么一横划出。
虽端端方正，架子却有些倾斜，称得上是有生以来用心写的最丑的一个字了，李长安皱眉摇了点头，搁下笔。
“只晓得他定会来此乘船。”他身后的金玉堂答复道：“画圣与浮沧江水神百年之约已至，他该当不会践约。”
“多亏有金先生在，他们才无所遁形。”上官轻候望向金玉堂的双眸，若定睛细看，乃至能发明此中有极其纤细的细丝状银光闪动流逝。此乃破妄银眸，乃上官家所知的六大异瞳之一，不但能看破修为，亦能看破阵眼。上官家的几位供奉当中，当属金玉堂气力最低，但他倒是职位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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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该当将他们都查探过了。”他拿起那厚厚一摞名单，“这些人中可有修为高深的？”
画中上官幽昙度量莲花，模样带着一丝娇羞，这与任何与她了解之人对她的印象都分歧适，她应是冷酷而文雅，就如天上明月那般美却不成靠近的。
李长安试着提笔，欲先脱手再说，提起笔时就赶上了困难，他始终在身上加持着龙象术，若一个不谨慎，这羊毫笔就要步那茶杯的后尘，毁在他的手中。
跟着穆藏锋话音落下，青铜船上，暗淡的光芒在符文中流转，船舷处，狰狞的兽口落门缓缓伸开，跟着霹雷隆的声音，一座冰冷而庞大的青铜桥伸至岸上。
“阿姊，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出来了。”上官轻候谨慎翼翼收起画轴。
“哦？”上官轻候直接撇开桌上的名单，“金先生请讲。”
关于六大异瞳，上官家所知略详的独一此中三种，除破妄银眸外，另有九幽隐瞳，血魄金睛，这三种异瞳中，只要血魄金睛可从外在上看出，乃是一瞳暗红如血，一瞳乌黑如墨。
凌霄道宫一处冰室，王冲盘坐火玉床上，冰霜在他身上垂垂伸展，这位九幽隐瞳的具有者正在迎来第一次寒劫。
穆藏锋将笔搁在青花瓷的笔山上，行动不徐不缓，但面色一向很凝重，明显写这么一个字对他来讲须得凝集心神。
李长安细心打量那字，初看浅显，细看只觉剑意劈面而来，只见点如流星飞坠，横如绝壁勒马，撇如临窗梳发，竖如张弩上矢，捺如五马分尸，提如策马扬鞭，钩如蛟龙跃涧……
若说永字八法，上私塾时先生就教过，李长安也练过，但当时候却不算上心，是故一笔字虽不算太丑，也终归与好搭不上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