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下车时,仍抱着占儿。
伏廷正配上刀,看到她,视野在她身上一扫,低声说:“东西都收好了?”
贤人忽而在此时改了初志,或许是因为朝中局势有了窜改。
他走畴昔,掀了衣摆,在她面前坐下。
那是她哥哥光王的私印。
解缆前他才得知了姑姑也要一同回光州的事。
“就在这儿吧,贤人随时都会要你去长安。”她看了看他,转头进了官驿。
内侍细声细嗓地说:“不知,这是贤人特命传给清流县主的圣旨,请县主接旨。”
伏廷点头。
伏廷心中过了一遍,若只是去一趟商号,当不至于如许。
第二日一早,行馆表里便繁忙起来。
“我在等你。”她眼睛动一下:“有话要与你说。”
天气暗下,李砚的住处忙繁忙碌,来了两个行馆里的侍从,开端脱手帮他清算。
另,光王世子李砚亦不必随行,本日返回光州待命。
栖迟俄然说:“让占儿跟着你吧。”
栖迟已然在案后坐着,怀里抱着占儿,朝他点个头:“坐下吧,这是你的饯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