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一瞬,才搭手:“可贵县主竟肯主动相见。”
难怪……
“嗯,就是那次。”
“但本来……并没有动光王世子的筹算。”崔明度这一句说得很艰巨:“现在这般却不止如此。”他看着她,“不但是因为光州,还因为你。”
“我最后只问一件事,”栖迟的手指紧紧捏着,已经捏到麻痹:“当初我哥哥的死,是否真的只是一场不测?”
“那你又为何要说呢?”她问:“之前你便几次三番来信知会我朝中景象,仿佛成心互助,此次也是,为何?仅仅是因为退了婚感觉惭愧?”
栖迟回想着前后各种,越想越感觉他古怪,招了一动手。
她将孩子放去床上,出了这事,临时还不想让他分开面前。
他走了,伏廷才走过来,拉她到身边:“可有吃惊?”
座后顶上悬有纱幔,是茶舍里专为女高朋所设,此时都垂了下来,模糊约约遮挡着厥后端坐的女人身影,她身上罩着的水青披民风未解下,清楚可见。
以后就算查,也只会顺着往要杀占儿的人这条线上查,而要杀李砚的是谁,就会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