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林已拿着水囊递来。
栖迟软软地倚在车旁,等着他到了跟前,看了眼他下巴上更重的一层青色,轻语一句:“你的伤不要紧了?”
他有些好笑:“睡着了。”
栖迟整一下衣裳,又摸摸头发,这一夜和衣而睡,不知该成甚么样了。
栖迟被风吹得微微眯了眼,看着他到了跟前,问:“那是甚么人?”
罗小义嘿嘿干笑:“多大点事,这么客气做甚么。”
真不晓得她这幅娇贵的身子是如何扛下这一起的惊险的。
她又看了看两人,猜想是在曹玉林面前的原因。
还能这么说,证明人没事。
栖迟看了一会儿,温馨地坐着,垂垂倦怠了。
曹玉林没再作声。
伏廷走畴当年,幽陵都督已风风火火迎上来,向他见礼,说是古叶城的管事连夜赶来,要求见多数护。
有一会儿工夫,也不知说了甚么,伏廷俄然转头,朝她这里指了一下,嘴动了动。
刚才那阵惊险仿佛才完整畴昔了。
不知等了多久,终究瞥见一匹快马带领着十数名轻骑一起突入了营中。
伏廷一只手扶着栖迟,直到现在,终究见到她颓弱的模样了。
能把八面小巧的罗小义弄得没话找话,她真不知这二人是如何一回事。
伏廷朝那人瞄了一眼,在栖迟耳边小声提示说:“幽陵都督。”
她下了车,倒着水洗漱,看了看摆布:“他们人呢?”
说完朝那头走去。
有人在喊:“多数护留步。”
伏廷向来轻描淡写:“没事。”
罗小义从顿时跳下来:“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