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昂首看他：“第二？”
栖迟伸手摸一下，拧眉低语：“出去吧。”
伏廷眼转返来。
伏廷一手掀帘，进了主屋。
栖迟拉高被子，悄悄咳一声，二人便当即收敛了笑。
栖迟自屏风后走出来，眼看着他：“差点觉得你不会来了。”
如平常一样紧扣的腰带，她此次顺利解开了，抽开，翻开他的衣领。
他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甚么，转过甚，就瞥见室内屏风后女人的剪影。
新露取了软帕为她擦着肩背，偶然间扫到她腰上，吃惊道：“家主腰后竟青了一大块。”
“你看我是不是热的。”他大步走去床边。
还未结束，他不说停，就没到停的时候。
这小子看起来倒像是来真的。
她又说：“合衾酒。”
忽而紧紧一蹙，眼睫颤抖不断，死死咬住了唇，一声脱口而出的闷吟被生生忍了归去。
伏廷捞住她，一双眼黑沉，如狼似鹰：去哪儿？
……
本想不动声色地揭过，是她自找的。
不，不止，就是块石头，也该被硬化了。
新露垂着头不敢多话。
“尝尝？”她展开，走去他身后。
他拖着她的手放到腰上，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又沉沉说了一句……
“看你礼服已破了，我为你做了件新的。”她指一下案头放着的新衣，走过来，松开他袖口束带，解他的腰带。
他又笑一声，咬牙，心说非礼服了这女人不成。
伏廷看着李砚，那张粉白脸上没有露怯，不像谈笑。
结婚至今，那杯他们还未曾喝过的合衾酒。
手臂忽被抓住。
“放心，猜想已措置好了。”栖迟在旁说。
栖迟翻纸的手未停，乃至还笑了笑：“没甚么事，便是有事也与你无关。”
天快黑时，伏廷自马厩里拴了马出来，身后跟着罗小义。
伏廷想起返来前刚看过的那些册子，有一半都是栖迟记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另有甚么可看的。
她身悄悄的颤，脸上的红晕开了妆，眉头时紧时松。
解剑卸鞭，皆顺手扔在了门边，身后门一声响，自外被合上了。
她想忍，一向死咬着唇不出声，直到厥后，他手指捏开她唇，在她耳边说：想叫就叫，只怕你会哭。
他晓得她叫他来，不会只是为了试衣服。
罗小义感慨，就是那塌山的处所要重新量地了，不过也不是甚么大事，转而又道：“就凭现在多出来的这么多地，秋后收成，真收了赋税，得比以往多出很多了。”
他脖子上治好的伤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她用手指悄悄摸畴昔。
他偏一下头，用心当作没瞥见，问：“有事？”
她脸上经心描过，眉黛唇朱，皎若秋月。
栖迟看着他出了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颠末这一次，他似真长大了一些，眉眼更加地像她哥哥了。
栖迟瞥见了，见缝插针地手抚了上去。
栖迟被他压着，垂眉敛目，呼吸渐急。
他的乳母王嬷嬷一向卖力贴身顾问他，若送回光州，他身边便无人使唤了。
栖迟发觉到，看畴昔：“另有事？”
伏廷抓着她，一把拉到身前。
说着走上前去，也不顾身份，便用手搭住了李砚的肩：“不是我吹，跟着我学，定叫你成为北地第二。”
“乳娘来了北地后身材一向不好，恰好，我也不需人照顾了。”李砚说的很当真。
转而想到他问的那句：姑姑迩来与姑父还好吗？
她身上穿戴件坦领衫裙，裙带齐胸，衫是薄薄的透纱，一双手臂若隐若现，颈线如描。
日日看着他着胡服的模样，竟也将他身形摸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