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睹着栖迟进的耳房,倒是不信中原女子有能经商的,只当她是那间商户的家眷。
突厥女扯着她起来,摆布走了几步,口中低低说了句甚么,如同低骂。
秋霜过来,在她耳边说:“柜上的说,方才新来了几个谈买卖的,传闻家主手上有商队,想谈笔大的,他没法做主,问家主是否要亲身过问。”
只剩下她与突厥女二人,在这月色里相对。
车又驶出时,她才明白,这突厥女是要带着她持续叛逃了。
栖迟袖中藏着随身照顾的鱼形青玉,是她作为商号店主的信物,向来不等闲示人。
罗小义堆出笑来:“是,我只是想世子那金贵身子,要甚么药没有,也不缺这个不是。”
秋霜赶紧扶住她胳膊,斥道:“如何走路的?”
回想着当时他说的话,的确只是一句威胁罢了。
她紧紧跟着他,直到出了林外,才停下。
栖迟颈上一凉,又被她手中铁钩抵住了,只闻声她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铁钩在颈边比了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