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蒲团上,手撑在身前,寂然将倾,冷静垂泪。
除了他嫂嫂,没人能让他三哥如许了。
有些悔怨了,没推测他真如此不近情面,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不成。
只说先前并不是要斥逐那鱼形商号家的柜上,而是念在他们家将胡部买卖的事上办得敏捷主动,特地招了他们去领赏的。
当时他就看出他三哥不对,走出来时给人那感受,就好似胡部草原上一头离了群的孤狼。
“多数护,朝中调派了人过来,已入了瀚海府。”
伏廷咬腮,脸上一笑:“你懂个屁!”
崔明度踌躇了一下,说:“若只是避嫌,那我倒是放心了。”
近卫抱拳说:“多数护接到奏报,朝中派了朱紫过来,天然是要回府了。”
刚上马,一个身着常服的兵打马而至,在他面前下跪,禀报说先前派去寺院四周看管的人已经全都撤回,临走前在寺中看到了夫人。
昨晚自那围着的制茶坊赶回城中后,他就仓促赶去了都护府,出来恰好撞见伏廷自后院大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