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度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又想到初见时她马场高台一掷,跟随男人出来时的那惊鸿一瞥。
带着青玉畴昔,是故意体味商号在北地各处的运营。
虎帐里,领完十军棍的罗小义忍着疼,揉着后腰走到营帐前,就见一人一马自面前缓慢驰出去了。
栖迟踩着马镫上了马,头也没回地飞奔出去。
如此冠冕堂皇的来由,他临时信了。
崔明度看了又看,才肯定她看的是面前的男人。
不错,李栖迟的确是他独一的家人了。
“伏多数护。”他见礼。
他笑得更干了,喉咙里声音跟被沙子磨着似的,小声说:“那甚么,我早就看出嫂嫂不是平常女人了。”
伏廷说:“那是崔世子故意了。”
伏廷拉一下身上披着的礼服,掖上衣领:“我已将人放了。”
贤人多年未曾派人来北地,最体贴的还是突厥,说夙来体贴北地民生,未免有些过了。
罗小义莫名其妙:“那还能是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