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欲回邺城与侯府兰蜜斯结婚,半路遇人暗害。现在萧潜的尸首已送回邺城。”
兰夫人从衣袖中取出一方染血的丝巾,鸳鸯已被血染得看不出恩爱的模样,这恰是当年她为他绣的那方丝绢,她记得,她将这丝帕塞进他怀中的时候,脸都红透了。
“会,如果没有小尘,我……会!”
“萧潜死了?”宇文楚天压下心口欲涌起的血腥,“他如何死的?”
她难以置信,这个存亡一线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现在竟痛得满身发颤,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她猛地想起,夜枭曾有过一种节制人的蛊毒,啃骨噬心,能令人痛不欲生:“是噬心蛊?”
“就算为他守一辈子寡,我也心对劲足!”落尘嘴角含着笑,最后梳理一下并稳定的鬓发,文雅起家,徐行走到门前。
孟漫死了,死在了他的怀里。
他按着心口,从齿缝间之逼出五个字:“曼陀罗解药。”
“你不必太担忧,他功力高深,再重的伤也能养好。”
“你就骗我一次行吗?归正这也不过是个……如果。”
“他……”
喜娘不顾禁止,冲出去催促:“萧家的花轿已等待多时,再不出门就要错过吉时了。”
翌日,阴云压顶,凄风吼怒,喜乐声在风里破裂,传到耳中比哀乐还多几分苦楚。
默影顿时想起他曾让她筹办的曼陀罗药丸,她已让人去浮山取回了曼陀罗,只是这几日忙于对于夜枭,且间隔月圆之夜另有些光阴,她还未配出药丸。
落尘仍笑着,但笑容较着生硬了:“他不会的。”
手中攥着染血的丝帕,她再也没法沉着,胡乱抓着兰夫人的肩问:“为甚么他让人送来这个,别人呢?他如何没来?”
他和孟漫能够有个好结局了,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