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他也没想到她会冒着风雪前来。本觉得抢先一步到了城隍庙,先将应县人的病情按捺住就能制止以后会产生的事情,但谁知她还是来了,息何垂下眼,神情竟有一丝颓唐,他转过脸对狗蛋说:“把阿伯带归去,内里风雪太重,免得受寒。”
怪不得县令敢如许大胆地逃脱,朝廷只会当他与应县统统人一样亡于天灾当中,谁又会去究查一个死人。
话音都还未落地,那道人影便走了出来,狐面具不掩清眉隽骨,不顾世人的目光低声对她道:“殿下如何来了?”
息何还是不让,年青的男人挡在面前,就像小山一样,令仪扬眉叱道:“起开!让孤出来!”
这个朱紫不做他想,令仪皱了眉径直问道:“他在那边?”
息何眉心动了动,却没再说甚么。裴英咽不下这口气,但何如令仪都对他这般说了,再难忍也需忍下来,他阴霾地看了息何一眼,回身对随行而来的部属叮咛道,“先出来。”
裴英转过甚来,“阿蔷,应县现在仅存的三百余人,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