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你很好！是我不好！”雾色囊括视线，眼泪不受节制的流了出来，他真的很好，不好的是她。
“莫清寒！”萧寒玉一惊，面色刹时一白，轻颤着身子唤了一声。
“莫清寒！”萧寒玉大惊失容，赶紧的在莫清寒要倒在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莫清寒胸前的血瞬时染红了萧寒玉的白衣。
“莫清寒你……”萧寒玉抱着他，身子软的没有一丝力量，也就势坐到了地上，颤抖的伸脱手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为何？玉儿！这是为何？”莫清寒一惊，从思路中拉回了认识，惊骇的看着萧寒玉冰冷无温情的眸子，这双眸子掩映出了仆人的情意。
“玉儿……”莫清寒想要说甚么。
“清寒！玉儿已经没心，没了为谁归去的心，就算有，你……我也不敢要……”萧寒玉看着莫清寒的眼睛，重新的挂上了那清冷绝情之色。
“玉儿！是清寒那里不好么？为何你要如此？”莫清寒看着萧寒玉，俊眸伤色更浓，鲜血又不受节制的流了出来。
“四皇子自小受难，心智较平凡人更加坚固，十年追魂阁暗中策划，十年天卫地卫各国安插，十年哑忍不发，为了甚么？”萧寒玉摆摆手禁止了莫清寒想要说的话，眸子安静的看着他：“十年磨一剑，故意更有力，他日一朝失势，坐拥天下，万里尘凡，如画江山……而我……不过是沧海一粟……”
夜如此的静，夜光淡淡的照在那相拥的身影上，本是迤逦的温情，却恰好缠绕着挥之不去的哀伤，一白衣，一红衣，本是上天的眷顾，却为何满盈着没法修复的哀伤。
“我……”萧寒玉微微颤栗嘴角，身子悄悄的颤了起来，要他死么？面前的这小我儿，如何能够？如何能够？他是她几乎失了生命从鬼门关给拉返来的，如何会让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