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八个“布留禅”的后背一齐涌出无数罪业,化作八个一样的玄色巨人,将布留禅围在中心。
“江老头,你神神怪怪地,到底想说些甚么?”陈轩午看向一脸笑意的江忘书,反问道。
“木之存亡,我如何看你似火?”
可让布留禅震惊的是,劈面的“布留禅”竟然与他普通,手中刀化为喋血凶,使出了不异的招式,但是气势却超出于本身之上!
布留禅瞪着“布留禅”,“布留禅”也在瞪着布留禅。
果不其然,这个“布留禅”没有说任何的言语,而是抬起涂佛,重重地挥了下来!
“我固然打不赢你,但你也打不赢我的,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布留禅,对着一样气喘如牛的“布留禅”喊道。
最关头的是,这不是在拔苗滋长,而是顺水推舟。
陈轩午右眼一睁,八条红色符文在其眼眸中爬动。
布留禅点了点头,可眼里的绝望之色却不言而喻,江忘书望着布留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把刀,叫涂佛,它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松开你握刀的手。”
此时的布留禅,已经再也不是从小镇里走出来,只凭着蛮力的井底蛙了,他信赖,现在的他,能用手中的涂佛,砍尽天下的不平!
言罢,陈轩午从空中极速坠落,在他身下,是吼怒奔腾的巨浪,他微浅笑道,“水之弱柔,我如何看你似木?”
“八回眼!”
不异的乌云,不异的雷光,陈轩午不晓得这是他第几次与这雷云相遇,他晓得,他接下来会化作参天巨树,然后被蓝色的巨浪冲走,再与残暴的火焰共舞,最后站在高山之巅,驱逐玄色雷云的到来。
布留禅横刀格挡,可那如同山岳般的可骇力道倒是让他肩上一沉。
在他身边,八个“布留禅”正围着他,那滔天的杀意,直欲将布留禅吞噬。
风,吹得陈轩午的眼睛难受得紧,因而他闭上了眼睛。
陈轩午想了想,摇了点头,可当江忘书将那些灰烬洒向空中之时,陈轩午灵光一现,答道,“是土,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呃啊!”布留禅的腿上又被重重地砍了一刀,被迫单膝跪倒在地,此时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浑身高低尽是刀伤,血流不止。而他手中的刀,也在不竭地变幻着,时而喋血凶,时而井中月。
布留禅勉强坐起家来,眼神冷冷地看向那两个“布留禅”,啐了一口,哼道,“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
陈轩午疯也似地奔驰着,他逃离那狂暴无前、欲坠天涯的雷云,他穿过那存亡瓜代、循环不休的丛林,他浮出那乌黑冰冷,通俗无垠的深水,他踏遍那焰舞千里、焚尽统统的火海,他爬到那傲视天下,刚毅坚硬的山颠!
布留禅接过披发着阵阵渗骨寒气的玄色长盒,问道,“那他们为甚么不本身给我?”
刀,落了。
这一次,布留禅等了好久,第七十个“布留禅”才缓缓从红色空间中走出。但是,他手上的刀,倒是布留禅本身最熟谙的涂佛!
“江老头,这黑盒子是甚么?”
话音一落,漫天水势消逝不见,陈轩午落在一片朝气盎然的草丛里,惊起三两蝶恋花,在其身边翩翩起舞。
“现在呢?它又是甚么?”
陈轩午一步步向前走着,直到他的脚踩在绝壁边上,几颗碎石沿着滚落的石壁滚落而下,落入万丈深渊。
“结束吧!”
两刀相接,可骇的气浪囊括全部红色空间而过,但是,两人各自后退了七八步,没有分出个高低。
他陷在这个循环里,没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