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作者而言,最大的成绩应当就是获得毕生文学成绩奖了吧?
当下将袜子朝下卷去,暴露了红肿充血的部位。盯着本身已经肿胀得凸起的右脚踝,宁臻不觉有些头疼。
“宁姐,我是心甘甘心的。”
这孩子如何实诚得都不懂变通呢!
这女人又固执又傻,再如何说也是劝不住。
宁臻回眸一笑:“没甚么。”
“我会考虑的。”宁臻咬住指甲, 似是要做出退步,可语气却还是坚固。
不太短短几分钟时候,她的手已经冻得僵红,皮都快裂开似的。
“如何,你也想去?”把水壶塞进背包里,瞥见顾熏等候的小眼神,宁臻笑着问道。
顾熏虽想,但又怕会给她添费事,复而反问:“能够么?”
如果他现在就在身边,那该多好。如果他在,比及大雪歇了,直接一手扛一个,逃出世天完整小菜一碟。
见他二人如此纠结,顾熏上前一步,朴拙地咧嘴笑道:“我打小就想演戏,大学才会进话剧社。现在有机遇演这么好的电影,做甚么我都情愿。不过是一小点冻疮,我顿时去河边的水里泡一会儿就行。”
可宁臻还是不忍想开口,却被她先打断了:“宁姐,你的《北城旧事》到时也要拍成影视么?”
戏服褴褛且薄弱不说, 透露在镜头下的皮肤必定或多或少有冻疮。
明天的重头戏两场就过,导演特地给世人放了半天的假。
对方的声音很和顺,还将水杯悄悄贴到她干涩的唇边:“来,喝点水。”
两口将水喝完,顾熏将盖子递回给宁臻,又把手插进了面前的河水里。
演员这一行,看着鲜敞亮丽,哪晓得背后里吃了多少苦。
还觉得小女人身材结实,明天在河边冻了那么久都活蹦乱跳的,没想顾熏是一向发着低烧却不自知。
“多少农家妇女的枢纽炎就是夏季洗衣服洗出来的。人家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倒好,巴不得往里跳。”瞧见她冷得牙齿打战,宁臻虽是数落着,却也心疼又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
这场戏的拍摄比较简朴,不消进到山的深处去,在这条蜿蜒的小山路上就行。
宁臻的野心很大,但她的才气撑得起这份野心。可她没有多言,只含混隧道:“我不成能永久只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