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在自说自话,面前的人底子听不到耳朵眼里,更听不进内心。
简兮从宿醉中复苏,翻了个身,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发觉到身后有温热的体温通报过来,对方粗重的呼吸也格外清楚。
他轻手从她指尖拿走高脚杯,举到鼻端嗅了嗅,不由地摇了点头,抬手送到嘴边,喉结动了动,一饮而尽。
简兮眼角有些潮湿,换了个姿式,喃喃梦话:“我觉得……我觉得……”
苏红咬牙看他好久,低头从包里取出来钥匙递上。
温馨了好久,又听苏红语气不悦的说:“我如果能让他当姘头,还找你干吗!好笑!”
边往寝室里带边不悦地恐吓她说:“醉了也没事,我口味重,归正也不是第一次趁着你喝醉弄你了……哪一次让你绝望过?”
说出这话是觉得李知前已经走远了,却没想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声音穿透力比白日强,全挺进李知前耳朵里。
他抽不开身,脸上生硬了一下,面无神采等她吐洁净,探身子把床头的水递给她漱口,然后把她抱起来又放归去。
这不是挺见机的?
他把人抱起来,扳住她的身子,头抵着她的发旋,捏着光滑的下巴,叮咛说:“喝了多久了?吐不出来就把手伸到嗓子眼抠出来。”
简兮眼神暗淡下来,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才柔声道:“李总……昨晚我记取呢……”
他把人扔到床上,气味微乱,见她不像前次还晓得推拒,一时落空了兴趣。
眼神忽而变得通俗。
李知前被吵醒,展开眼看她,声音因为初醒有些嘶哑,透着性感:“明天没断片吧?”
她俄然坐起来,捂住嘴,收缩着眉头找纸篓。
她坐起来,暴露一侧曲线美好的腰身。
他打量了一圈,又把视野放到她身上,此次顺着光亮饱满的额头往下,在红润的嘴唇上流连了半晌,又顺着曲线,在尖巧的下巴,苗条的脖颈儿出盘桓,最后又在衬衫领口的边沿游弋。
“真他妈欠你的。”
他说:“衣服给你脱了,都是酒味儿。”
简兮摇了点头,口齿不清地委曲道:“好、好难受……头好晕,胃里也难受,吐、吐不出来……”
男人的虚荣心偶然候比女人差不到那里去,眉毛往上一扬,脚下也轻巧很多。
他声音降落了几分,似笑非笑提示说:“小女人,你看上眼的男人昨儿刚伤了你的心让你喝得烂醉,你面前的这位却把你吐得肮脏收了,一夜还服侍你喝了两遍水,露水情缘如何?至心实意又如何?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劝你一句,内心要稀有,不能犯二。”
李知前有些不测,难不成本身在家里独酌呢?还挺有雅趣,挺会享用糊口。
坐在床沿默不出声地瞧她。
她从速收了收身上的被子,却发明衣服已经不在身上,皱皱巴巴的搭在打扮台子的小格子里。
他咬牙切齿地谩骂了一句,眉毛拧起来,讽刺说:“如何?又在为情所困?就你嘴里喊的那男人?我说你……你如何这么不通透呢?嗯?问你呢,说话!”
李知前笑了下,“我这物什招你惹你了?”
她撇开眼,脸有些冷,“变态!”
简兮抿着红唇看了他一眼,扫到他冒青色的胡茬,没作声。
光芒刚透过裂缝传出,他就闻到一股酒味儿,淡淡的,顺着到房门带起的一缕冷风飘香。
走了两步,还听到苏红身边那男人说话,非常不对劲的腔调:“谁啊?姘头?”
“小醉怡情,酣醉就失态了……”
也不知她是不是听懂了,只见她展开眼撇了他一下,用力摇点头,泪珠子顺着眼角滑下来,消逝在鬓角,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