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哈哈一笑,“小子,你就乖乖当我这宝贝的宿体,让它渐渐长大。除非老夫亲手取出或者它自行分开,强行脱手,只会白白丢了你的小命!”
他嘿嘿一笑,“往生蛤蟆这类天生宝贝,没了活体袒护气味,只怕不消半晌便会引来无数山精妖怪觊觎。以是它本身只怕不会主动分开你肚子里。你们俩也算一条船上的蚂蚱,乖乖等老夫来摒挡吧。”
他俄然对着肚子悄悄道:“蛤蟆兄,这么说来你也是刀俎之鱼,命不久矣,咱俩倒算得上同病相怜!之前鄙人以貌取人,你别活力。事乃至此,云菓无话可说,只但愿你老诚恳实的,等长大了就放过我吧。如有机遇,我帮你逃命,你放我活路,岂不是互利共赢,狠狠抽了这妖道一大耳刮子?”
那蛤蟆见状“牯哇、牯哇”大呼几声,头和前肢伸进少年嘴里,后腿用力蹬踏,便往他肚里钻去。云菓肝胆欲裂,满身高低除了眼睛却再没一个能够动的处所,只能眼睁睁看着蛤蟆渐渐往身材里钻去。只是说来奇特,本来半尺大小的蛤蟆,竟硬生生从他嘴里钻了出来,他只感觉喉咙愈涨愈大,却始终未曾炸开。
“你敢?你再乱来,小爷我自爆泥丸宮,叫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别把你又青又紫的古怪眼妆也哭花了去!”
云菓心中痛骂一声,暗自忖道:“这妖道非常夺目,我若不来点真的,只怕当真威胁不到他。”当下心中一横,鼓起十二分勇气,伸开嘴便狠狠咬了本身舌头。中年道人大吃一惊,电光火石里仓猝上前扭住少年下巴,只见少年牙齿嵌在嘴里,翻起几片血肉,舌头也被狠狠咬破,幸亏脱手及时,若再慢半分,只怕真的要将整只舌头也咬断了去。
只见他啮肉喋血,满脸都是热腾腾殷红。那山鸡哀叫几声便被活活咬死,隔了一丈间隔仍然能够闻见氛围里的血腥气。这道人吃相过分狰狞,云菓看得直欲作呕,俄然道人丢了一块血淋淋山鸡内脏到云菓面前,喝道:“我的宝贝喜好吃这些东西,你从速吞下去,别将它饿坏了。”
印入视线的是一其中年道人,这道人宽额剑眉,双眸严肃,目光炯炯,只是两边眼皮上仿佛盛饰涂过,一边青色,一边紫色,妖邪中带了几分诡异。再向下看去,中年人高鼻薄唇,面无赤色,鬓发长垂,容颜蕉萃。他一身灰白道袍非常广大,将全部干瘪的身子紧紧藏鄙人面。少年固然不认得他,却也晓得面前便是昨晚将他千刀万剐的阴正道人,一时肝火攻心,恶狠狠咬牙切齿道:“你…你这歹人,今后必遭报应。”
那道人神采阴沉,眼皮直弹,过了很久终究松开掐住云菓的手,哼道:“老夫活了这么久,没想到栽在你一个毛孩子身上。小子,你有种,把稳今后老夫将你扒皮抽筋,连循环也入不得。”
道人嘿嘿一笑,“你们两个小东西别想刷把戏。往生蛤蟆好不轻易找到宿体,定会吸干你体内精血真气,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
云菓眼泪直打转,想到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听风院与家人团聚,好日子都没过几天,竟然命途多舛、飞来横祸。不过他难过中又带着几分光荣,还好没有让百里烟跟来,不然百里烟如果出了事,当真是万死莫辞了。他嘶声问道:“能不能奉告我,为甚么选我。”